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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悔不来,惋惜不回。
  第一个在漆黑的巷子里发现尚岳的人正是顾颖。
  她说当时尚岳全身是血,整个人也躺在血泊之中,她除了第一时间报警之外,害怕得说不出任何话来。
  后来,在电话里她颤抖着说这个消息,我头脑中只有一大片的空白,白得让人窒息,白得让人不由自主地颤抖。在冲去医院的途中,反复想着他在我背后喊的那些话。
  他说,林绮白我爱你,总有一天我会等到你点头。
  他说,你不相信天长地久我就不说,我要做给你看。
  他说,你等着。
  那些被我看作年少轻狂的话,却真的成了箴言。等我到了医院,他已经躺在病床上,长长的睫毛覆盖眼睑,唇色苍白。而医生只是遗憾地摇了摇头。
  我们不过才分别一下午的时间,四小时三十六分钟。然而他就真的再也不会说那些痴心的话,再也不能抢走我手里的篮球,再也无法抢过我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所有人都在哭,顾颖甚至晕倒过去。
  只有我却悄悄从病房里退出去,回家,把自己扔在床上。三天,像丢了魂魄的人偶。
  后来,顾颖便与周年分手,各自天涯。
  而我再也无法面对米西,那未开口的话,被我挖个坑藏在心里,死死掩埋。
  十九岁,说出来都是明亮澄澈的年纪,心却无法挽回地日渐凋零。
  那日与米西吃饭回来,我便去找秦书扬。
  坦白相告,他凝眉半晌,却也郑重点头。
  不得不叹息缘分这种事情,真真太难预料。
  与米西吃完饭,接到学生会主席的电话,说是让我去找上届的部长,有些事情与他商量,那人竟然就是秦书扬。
  想起初见他到如今,像是被人布了局。一切理所当然。但我依然不想骗他,坦言告诉他。我与尚岳的故事,他与尚岳的相象,甚至我对米西的感情。
  他还是点头,郑重无比。
  拉着我的手说,一切都过去。他只说,只要能够在身边照顾你,就算你给不了爱情,我亦不会后悔。
  怎能不感动,我林绮白何以让两个那么好的男生对我死心塌地。我感激悌零,秦书扬吻上我的额角,满当当的爱和包容。
  与米西联系渐少,聪明如他,定也猜到几分。
  于是就这样淡淡地问候,再后来,几近陌路。
  上网点开QQ,跳出两条消息。
  一条是米西的,与我告别,说在武汉又呆腻了,下一站也许是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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