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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你为什么要开这样的玩笑?你可知道,因为你,我才走开,因为你,我姐姐才会出的车祸。
  他字字咬牙切齿。
  我终于跌倒在地,他把所有的罪责都归咎于我,并且不给我半点反驳的机会。我像是突然被判了死刑的囚犯。已知,连忏悔的机会都没有。
  整整一夜,我坐到地板上,眼泪不停滑落。
  我说顾明朗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几百遍的对不起,他都听不见。
  我打了三百多个电话给他,始终无人接听。
  日出的时候,我看着镜子里红肿眼睛的自己,终于悔不当初,却也知道无法挽回。
  顾明朗曾说过,他姐姐是对他最好的人。他姐姐是最親的人。
  我的眼泪直掉,吓得宁白不知如何是好,只是跟当初的顾明朗一样拍我的肩膀。
  顷刻间,记忆轰然崩塌。
  费尽周折,我终于打听他姐姐住的医院。
  我到那里的时候顾明朗坐在走道的椅子上,下巴上已有青渣,头发也乱成一团。
  我走到身边,蹲下去握他的手,心疼得像是被钳子夹住,呼吸困窘。
  他一抬头就把我推开,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我一动不动,只是强忍着眼泪。
  对不起,顾明朗,对不起。
  滚。
  他从喉咙里吐出一个字,唯一的一个字。
  我不再说话,亦不哭泣。那时我才知道,什么叫哀莫大于心死。
  从头到尾,他都不曾看我一眼。
  我以身体不舒服为理由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我去教堂,去寺院。
  我唱圣歌,烧佛香。
  我只有一个愿望,不是关于高考,不是关于自己。
  我只希望他姐姐会没事,否则顾明朗会恨我,我也会恨自己一辈子。
  那段日子,我依然每天去医院。
  每次都只有顾明朗一个人,他笨手笨脚地照顾他姐姐。
  我想帮忙,他却还是只对我说一个字。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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