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紧揽住褚言，泣不成声。
不应该是这样的……
从前在东宫的时候，褚言是金尊玉贵的小皇孙，就连先帝也对他爱若珍宝。
他被养得很好，懂事、乖巧，他是那样聪明，那样讨人喜欢的孩子。
如今却变成了这副畏畏缩缩的模样。
倘若姐姐泉下有知，她该有多难过啊。
我真的恨死褚宵玄了。
褚言并不挣扎，他乖乖待在我怀里，小心翼翼唤道：「小姨？」
语气里带着些许疑惑。
我看着他，忍不住落下泪来。
「言儿放心，我一定会带你出去。」
09
云竹进来的时候，我正倚在贵妃榻上发呆。
她走近我身前，悄声道：「奴婢刚打听到，沈大人如今是从五品郎中了。」
「现在正在延英殿同陛下议事呢。」
不过两年光景，沈晏安已经从一个小小的主事爬到了从五品。
「知晓了。」我沉吟片刻，「让锦书做些点心，本宫要去探望陛下。」
云竹是我从掖庭带回来的宫女。
这三年来多亏有她暗中照顾褚言，才使得褚言的日子不算太糟。
她说姐姐从前对她有恩。
我正发愁身边没有一个信得过的人，于是将她带了回来。
有时候也会让她去帮我打听前朝的消息，比如沈晏安在朝中的境况。
我自然不会将心事对她和盘托出。
好在云竹是个本分人，她只会默默地做事，从不问我只言片语。
眼下我需得去一趟延英殿。
不止是为了见沈晏安一面，也有些事情要同他交代。
延英殿的宦官态度恭敬地将我请了进去。
褚宵玄坐在上首，看见我时，他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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