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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
两年过去了。
午时,我接到了江曼来电,声音里带着哭腔:江月,我妈快死了。
我半响没回神,电话何时被挂断也不知晓。
与婶婶已经有两年未见,几乎断了联系。
没想到第一通电话却是这个消息。
我赶上最后一班地铁,在车厢里我打了通电话给爸爸。
月月,你好歹是她带大的,送一程吧。
我挂断电话,已是流泪满面。
当年,家里出事,妈妈立即选择离婚,头不回地走了。
爸爸知道难逃牢狱之灾,拜托叔叔婶婶照顾我。
为此,还托人将城里房子卖掉,钱都给了他们,当作我的抚养费。
这些都是爸爸出狱不久后告诉我的。
只因听说婶婶在叔叔死后,对我的种种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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