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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却不敢再信。

  世人重利,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另一个人好。

  侍墨见我不答应,便说这是我母亲出嫁前借给楚家的,如今给我,也算是物归原主。

  我找了一家客栈暂住,将侍墨拒之门外时,并对她说:“楚先生若有诚意,那便改名做承恩吧!”

  承我母亲之恩。

  经过妇德坊一事,我再不敢轻信天下任何男人。

  名讳乃父母天赐,楚淮之若答应我改名,那便证明他所言非虚。

  名讳乃父母所赐,非恩不得改。

  进了客房,我不敢谁在床榻上,便裹着被子钻进了床底。

  床下光影昏暗,空间狭窄,我却感到无比的心安。

  逃亡的一路上,我不曾吃过一顿饭,睡过一个整觉,提心吊胆生怕被妇德坊追上,再抓我回去。

  如今好不容易放松下来,我阖上眼,便睡了个昏天黑地。

  再次醒来时,我是被一阵惊天动地的敲门声吵醒的。

  “客官,开下门吧!”

  听声音像是昨晚的店小二,可他身后有没有跟着妇德坊的人,我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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