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水印？」米歇尔和贺澄同时惊讶地看着我。
我自信一笑，「没错，这份曲子我是加了水印的。在第二大章第三小节的位置，我把我出生日期的年月日写成了和弦隐藏在曲子里面。」
「贺同学是想说，白岁和我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吗？」
从上次贺澄截胡我的曲子送给白岁之后，我就长了个心眼。
我没忘记贺澄那句要把我所有的成名曲都送给白岁用的话。
我在赌，赌贺澄即便真的是重生而来，知道我这辈子所有的原创曲目，上辈子的我也不会细致到把曲子加上水印这件事告诉他。
事实证明，我赌对了。
16
贺澄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根本无法反驳。
尤其是在我把身份证亮给米歇尔，让他确认了上面的出生日期之后，贺澄刚刚对我的栽赃，反倒成了刺向他自己的一把剑。
因为除了我刚刚给米歇尔大师弹的那首曲子，贺澄手里其他的曲谱，都在同样的位置有我的个人水印。
这些跳动的音符，是贺澄凭空口白牙怎么都无法推倒的证据。
「贺同学，你为什么要把我的原创曲目，说成是白岁的原创曲目呢？」
我嘴角挂着笑，眼底却是一片寒意森森。
我就是要当着米歇尔的面质问他，逼得他无所遁行。
出乎我预料的是，贺澄被拆穿之后，第一反应不是狡辩或者落荒而逃，而是立马把这件事跟白岁撇清了关系。
「米歇尔大师，对不起，这件事是我一个人干的，跟白岁无关。是我看不惯沈轻舟都已经输了选拔比赛，还要用下作的手段在您面前继续蹦跶，我觉得这样对白岁是不公平的，所以我才……」
「对不起，请您不要因为我的个人行为对白岁产生偏见，她真的是一个很优秀的钢琴手！」
「白岁也是真的比沈轻舟更适合成为您的徒弟和梦幻之声的新乐手！」
贺澄说得动情，扑通一声朝着米歇尔跪了下去。
我错愕地瞪大眼，不敢相信这是那个即便是和我吵架也从来不会主动低头的贺澄。
看着他卑微祈求的模样，我心里说不上来的酸涩滋味。
因为在他看来，他身为一个男人的骄傲，尊严，脾气，这些通通都比不过白岁的前程重要。
白岁于她而言，是干净无瑕，是值得光明灿烂的。
而我的努力争取，是丑陋的蹦跶。
我突然不知道我和他在一起的那些过往，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了。
简直一文不值。
「够了！贺澄！」我双眼通红地瞪着贺澄，「你把梦幻之声的选拔当成什么了？它是顶级乐团，招收的都是各个国家的顶级乐手，不是你打感情牌的地方，也不是你用那些癫公言论就可以道德绑架我的筹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