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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嘴里含血,顾不得痛,急忙将头磕在地上,一次比一次重。
“皇上饶命!”
皇帝仍然怒不可遏,气焰无法消解,“才短短两年,堂堂昔日大祭司,竟如此下贱,真愧对曾经身份与声名!”
我只顾一遍又一遍的磕头认罪,满嘴的铁锈发苦。
大祭司?
我只知我是红院的残花败柳,一株钱就能买一夜。
3
磕到血流不止,皇帝终于气消。
他抬手,命令侍卫,“把她带回宫里!”
我愣住,不知情况,人便被拖出去,丢到轿撵里。
之后我才知道,芩妃要生了。
当代大祭司算出她生子有劫。
生产当天,需以我鲜血为引,染红祭坛,以消天怒。
芩妃生产多久,我便要放血多久。
伺候我饮食起居的宫女小心翼翼说:“大祭司算出,芩妃三日便要临盆。”
我仰头看天。
原来三天后就是我的死期。
4
我被安置在最偏远的挽月轩。
这里别说是人,连鸟都没有几只。
可一日,院子却来了不速之客。
她穿着大祭司袍,手拿着属于我的罗盘。见我瘦弱无力,需要有人搀扶才能走动,她笑了。
“原来师姐近些年过的并不如意,怎么不托人来向我求救。”
我垂目,面色冷淡。
皇帝封妃大典时,我算出芩妃会引发祸劫,于是跪地请求皇帝流放芩妃。
正当皇帝犹豫时,师妹从后面站出。
“启禀皇上,我与大祭司卦卜相反,芩妃命有禄神,福泽环绕,乃我国之福,陪伴在皇上左右,定能让我国国泰民安,人寿年丰!”
“你们卦卜相驳,朕要信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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