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捶了他一拳。
裴羽却没有骂我，而是蹲在地上把头埋进膝盖间。
我把头伸过去：真哭啦？
裴羽抬起头，鼻子眼睛都是红的。
我笑了，大热天的你被冻伤了？
他没绷住，干脆大哭起来。
凌虹你个大直女，老子喜欢你这么多年你都看不出来，现在却要死了！
吗的，我也不活了！
我愣在原地。
裴羽带我去了他小时候的家，问我记不记得。
我说当然记得。
当年你嗓子被药哑了，跑来我家哭，结果我给了你一颗糖，你就不哭了。
你这么乐观，在那么窒息的家里都活到了现在，怎么就……我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融化成一滩水，从我的眼眶流了出来。
裴羽捂着脸不住地哭，你知不知道……你给我打电话说你要死了那天，我有多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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