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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海沉图

《浮海沉图》是作者 “柚子茶没有柚子”的倾心著作,罗乃超罗震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罗乃超道:“先不要管你杨叔,襄阳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罗震见父亲问及此事,于是拍了拍胸脯,“请爹放心,人手、货物都准备齐全了,明日一早就出发。”罗乃超满意的点点头,道:“明日去襄阳,爹还要加派人手,你先回去吧。”罗震道:“不必吧,孩儿一人足矣,干嘛要加派人手。”罗乃超摆了摆手,“此事过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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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叔名叫杨正民,是震远镖局的老镖师,跟随罗乃超走镖十余年,经验老道,为人和善,由于资历高,在镖局威望不小,镖局的人习惯称呼他为一声“老镖师”,杨叔今年四十出头,平日里是镖局的大管家,罗乃超对他十分器重。

罗乃超见杨叔进来,招呼他在一旁坐下,刘氏端上茶水,便回内堂去了。

罗乃超道:“正民,刚才你拿给我的书信我看了,陈家人这个镖还是不接为好。”

杨正民面无表情,道:“我知道总镖头很为难。”

罗乃超道:“你都知道内情了?”

杨正民道:“陈家人找过其他镖局,都没有敢接的,我也猜到定是陈大人在京得罪了神镖门。”

罗乃超道:“既然如此,我们震远镖局爱莫能助,正民,我写了封书信,你代我交给陈家,就说我罗某人爱莫难助。”

杨正民听罢,嘴角略微抽搐,显然有些犹豫,他本还想再劝说几句,终究没说,于是起身道:“总镖头,我知道了,我这就去跟陈家人说。”

等杨正民拿着信封走出屋外,罗震又走了进来,他向前问道:“爹,杨叔怎么了,我跟他打招呼,他也没理我。”

罗乃超道:“先不要管你杨叔,襄阳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罗震见父亲问及此事,于是拍了拍胸脯,“请爹放心,人手、货物都准备齐全了,明日一早就出发。”

罗乃超满意的点点头,道:“明日去襄阳,爹还要加派人手,你先回去吧。”

罗震道:“不必吧,孩儿一人足矣,干嘛要加派人手。”

罗乃超摆了摆手,“此事过后再说。”他总感觉杨正民似有心事,明明刚才想说,又是闭口不说,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见他这样。

罗震见父亲出神,于是来到内堂去问刘氏,“娘,爹今天这是怎么了,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刘氏告诉他请托押镖的缘由。

罗震可惜道:“十万酬金就这样不翼而飞了,真是可惜,不过这陈大人也真是一条汉子,敢跟神镖门作对,我记得那个穆德章很大的架子,上次我跟爹爹去京都拜访他,在客栈等了半天,恰巧有一位云桂镖行的镖头同去拜访,不知为何穆德章让他等了三天呢。”

刘氏做了一个不让出声的动作,她责怪道:“震儿,你小点声,万一被神镖门的耳目听到就坏了。”

罗震道:“娘,您也太过谨慎了,这是在我们震远镖局,哪来的神镖门的耳目。”

刘氏道:“你这孩子,口无遮拦,以后出门在外要少说多看,祸从口出啊。”

罗震见刘氏这般模样,不觉有些好笑,他接着道:“唉,十万酬金就这样不翼而飞了,太可惜了。”

刘氏这才会然笑道:“我看你跟你爹一样,都掉到钱眼里去了。”

二人正在说笑,罗乃超背着手走进内堂,他见母子二人在说笑,故意板着脸,问道:“又在这里说闲话?”

罗震嘻嘻一笑,并没有搭话,他道:“爹,这次我想带着二弟去襄阳,他每日都在书房里读书,都快成书呆子了,我带他出去见识一下也好。”

罗乃超默许,于是看了刘氏一眼,他也想让罗霜出去见识一下世面,所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可罗霜就是不肯同意,每日把自己关在书房,不谙世外。

刘氏听到要带二子罗霜,忙道:“不行,你二弟今年才十六岁,还有功课要做,你带他去做甚,不行不行,我不会同意的。”

罗震其实明知刘氏不同意,还是故意这么说,目的就是和母亲刘氏开个玩笑,罗震笑道:“娘,我十岁的时候就跟爹走南闯北了,二弟都十六岁了,怎么还把他当孩子看。”

刘氏道:“不行就是不行,我是不会让霜儿跟你们去的。”

罗乃超见母子二人斗嘴耍贫,兴致颇浓,脸上也泛起一丝笑意,对于这样的玩笑,罗震经常拿刘氏开,每开一次,刘氏都十分当真。

罗乃超见火候差不多了,于是道:“震儿,不要与你娘说笑了,你明天就要去襄阳,又是十天半月,你也许久不上山去看你三弟了,上次我和你娘去,你三弟吵着要见你呢,我看你抽空去一趟,他最喜欢和你这个大哥玩。”

说起三弟,罗震心头一黯,他这个三弟命不太好,从小体弱多病,今年才九岁,却常年在外医治,因为从小害了一种寒病,罗乃超遍访名医,均医治未果,钱财花了不少,但就是不见效,后来听故交说华山后山之上有一处泉池,号白脉泉,泉水四季常温,专能驱寒养血,是个疗养的好去处,然而由于在华山后山,后山又是华山的禁地,除本派弟子,外人概莫能入。

罗乃超心急如焚,携重礼三上华山,后来利用故交的关系,才得以送三子罗霄上山养病,至今已经两年了。

按照华山门规,罗霄在山上养病,每年由震远镖局出一万两银子,上山探视也仅限每年两次,一次是在初春三月,一次是在九月,其他时间严禁探视。

最近一次探视时间便是罗乃超和夫人刘氏三月初,转眼间秋日高爽,又到了探视时节,上次探视罗霄见只有父母,不见大哥罗震,颇为失望,他打小便与罗震形影不离,与二哥罗霜的关系还要远些。

说来也巧,罗霄到百脉泉后,浸在泉池中,血气渐渐回升,手足也不再冰凉,气色如常,气血通畅,但是一离开泉池,三日内又会体如寒冰,疾寒复发,无奈只能常年待在山上。

刘氏一听到提及三儿子,泪水又涌了出来,她是个女人家,心头总是挂念三个儿子,三子当中,长子已经成人,次子有些古怪,只有三子是她最放心不下的,每每想念至此,她就会抽抽泣泣,又伤心又心痛,这次也不例外。

罗乃超见刘氏抽泣不止,他的心头也蒙上了一层阴沉,他何尝不愁呢,毕竟也是心头之肉,他坐到刘氏身边,用手轻轻拍了拍刘氏,道:“好了,夫人,不怕让孩子笑话嘛,”刘氏用手巾擦了擦眼泪,哽咽道:“老爷,你说我们霄儿命怎么这么苦啊,他才九岁啊,老天爷,我们罗家这是造的哪门子孽啊,呜呜呜……”,罗乃超在旁好一阵哄骗。

刘氏毕竟出身大家,更是是识大体的人,她啼哭一会,想到罗震明日还要走镖,于是道:“老爷,震儿是要去襄阳走镖吗?”

罗乃超答道:“怎么了,夫人?”

刘氏道:“你不是说前一阵子河南漯河虎威镖局不是在襄阳出过事?”

罗乃超点头道:“是在襄阳,这件事我正差正民打听。”

刘氏担心道:“那天我听黄镖头说,虎威镖局死了两个镖师,不打紧吧?”

罗乃超安慰道:“我打算加派人手,问题应该不大,另外九月初一是寻大哥生辰,他这次把请柬送到家了,寻大哥帮过我,他盛情邀请,总得差人去一趟,我寻思震儿他们这趟去襄阳,一举两得。”

刘氏道:“镖局的镖师大都经验不足,我又担心震儿的脾气,你得选派几个妥当的人才放心,不行让行远一起去吧。”

罗乃超笑道,“我看再过几年我这个总镖头就要让给你当喽,操着镖局上上下下这么一大份心,呵呵呵呵。”

刘氏笑骂道:“谁稀罕你的总镖头,我是担心我的震儿。”

罗乃超道:“夫人说的是,我打算让正民还有行远一同去襄阳,一来他们二人办事周到稳妥,避免生乱,二来寻大哥那里也好交待,我去不了,我的儿子和义子到场,也算给足寻大哥面子。”

刘氏道:“你看着办就行了,要是震儿能够像行远那样,我们两个就可以放心把镖局交给震儿了。”

罗乃超没有搭话,他起身来到书房,吩咐一声,把罗震叫来。

罗震这时刚刚回房,听说父亲又要找他,便来到书房。

书房不大,正北有两张太师椅,色泽透亮,显然是上好的梨木,座椅后挂着一幅画,气势雄伟,直插云天,上书太华山三个行草,书房中央横陈着一条楠木,宽两尺左右,其中一把太师椅上挂着一张兽皮,好似豹纹,罗乃超正坐其中。

只见他放下一卷书,待罗震站定,罗乃超道:“震儿,明日你去襄阳,为父还要交待几句,近日襄阳熊罴岭有一伙不知名的强盗在那边盘旋,你这一路一定多加小心,切不可麻痹大意。”

罗震听说有盗贼盘踞熊罴岭,当即来了精神,他有些兴奋,说道:“那倒也好,最好让我碰上他们,我顺道扫平盗贼,为地方锄奸。”

罗乃超道:“你也不要小瞧这伙人,上个月初七河南的虎威镖局护镖到熊罴岭,被这伙强盗劫镖,虎威镖局的老镖师秦大川被打成重伤,至今生死不明,另外参与护镖的两名镖师丧命,我们不得不防啊。”

罗震听父亲这样说,才微微邹起眉头,他听说过虎威镖局的名头,漯河虎威镖局是豫中比较有名的镖局,秦大川号称铜锤无敌,善用一对紫金流星锤,更是行走江湖多年的老镖师,他这次被打成重伤,足见这伙强盗能力不凡。

罗乃超见罗震没有了刚才的那种跋扈神情,心中窃喜,心道:“年轻气盛,挫挫他的锐气,好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罗乃超道:“为了以防万一,这趟镖我临时做了安排,让你杨叔和行远陪你走,你杨叔经验丰富,遇事沉着,又见多识广,你要多多听取他的意见,切莫自作主张。”

罗震反驳道:“杨叔都好几年不走镖了,还要惊动他老人家,我看我自己就成。”

罗乃超脸上掠过掠过一丝不悦,只听他道:“你看看你,老毛病又犯了不是,爹是怎么教导你的,全都抛之脑后了。”

罗震见父亲责备,便闭口不再说话,只听罗乃超又继续说道:“这次也让行远随行。”

罗震听闻又要加派齐行远随行,心中着实有些闷闷不快,他见罗乃超直看着他,等他答话,于是道:“爹,杨叔跟着也就算了,怎么还让行远跟着,我看用不着这样大张旗鼓吧。”

罗乃超知道他与义子齐行远貌合神离,二人年纪相仿,互不服气,于是不容罗震多说,拍板道:“你懂什么,这伙人是杀人不眨眼的强盗,性命为本,安全为上,震儿,说实话,我就是担心你眼高于人的性格,这一点你真得多向行远学习,他与你年龄相仿,却办事比你沉稳得多。”

齐行远是震远镖局的另一位年轻的镖师,一直以来很受罗乃超器重,尤其是被罗收为义子之后,更是震远镖局的招牌,罗乃超打算再过几年,自己年过半百,就把镖局交到年轻人手里。

齐行远和罗乃超还有一段渊源故事,当年罗乃超创办镖局,向河北走镖,路遇强盗打劫一家农户,罗乃超拔刀相助,杀退盗贼,齐行远父亲见罗乃超武艺过人,又是看家护院的镖师,于是扑通给罗跪下叩首,一是感谢救命之恩,二是恳请把其子齐行远收在身边,齐行远时年十岁。

罗乃超说走镖护院常有性命之忧,不愿收受,齐行远父亲陈说自己一事无成,不想再让孩子跟着受罪,二人相依为命,如若不收,宁肯死在罗乃超面前。

罗乃超无奈,口头答应收下齐行远,劝齐父起身,齐父热泪盈眶,紧紧握住罗乃超的手掌,千恩万谢,熟料为绝罗反悔,竟趁罗乃超不注意,一头撞向旁边石壁,当场毙命。

罗乃超大急,过去探脉查看,已然气绝身亡,齐行远跪地大哭,请求罗乃超收留,罗只好把齐行远带在身边。

齐行远加入镖局后,十分用功努力,深得众镖头赞许,连罗乃超几次公开场合都当众表扬,刘氏也待齐行远如同己出,没有几年,齐行远在震远镖局名声日响。

这次罗震听闻齐行远随行,心中略不是滋味,他与齐行远年龄相仿,二人在镖局一直相争不下,几次走镖,齐行远不动兵刃都出色完成任务,而罗震则张扬的多,有好几次出言不逊,惹来祸端,后来罗乃超出面又是赔礼道歉,才勉强过境。

事后,罗乃超严厉批评了罗震的张扬作风,罗震一时也备受打击,后来罗乃超收齐行远为义子,二人的矛盾公开化了。

自罗震把齐行远当作劲头后,二人没再有合,都是各走各的镖,众镖头们也分成两派,一派跟着罗震,一派围着齐行远,罗乃超还严肃纠正过这件事情,可是后来不了了之。

罗震经常告诫自己才是震远镖局的名副其实的少镖头,齐行远干得再好,也不过是杨叔之流。

此刻罗乃超安排齐行远同行,罗震本身就十分不愿意,可是父亲不由他分说,罗震只能无奈。

他点头道:“好吧,我听您安排。”

罗乃超见罗震没有再明确反对,眼神缓和下来,他抬声道:“行远,别在外面了,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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