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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推荐《直上大罗天》,现已上架,主角是江平之江平之,作者“月色长留”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正是金国骠骑大将军于昕。于昕极目四顾,只见方才还人鸟无踪的山谷已是旌旗林立,甲兵遍野,乱石滚木次第而下,油桶箭矢凌空而来。再定睛一看,右前方山谷平台处旌旗丛中,有一硕大华盖华盖下一匹神骏白马,马上一短发髭须汉子,剑眉大眼,单手抱金盔于腰,时不时左右传令,在军中显得极为悠闲。“好、好、好!好得很!”“...

直上大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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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年少时的四月 晴 惊蛰 是日 万物复苏。

豫州 一块天然的平原,两面有山,中间有河,河岸零星长着三两野花野草,

一只身躯圆滚滚的蜜蜂正落于花心贪婪地采蜜,微风拂过 小花的花茎似乎承受不起其饱满的身躯,随风摇曳 似要折断。

突然 一团黑影遮天蔽日而来,由上及下迅速扩张,来不及飞走,便已被压扁 。

这是一个身着皂色短衫的男人,倒飞而至。他胸膛和大腿处各插着一支长箭,箭羽红绿相间,阳光闪耀下 显得格外好看。他明显感觉到生命力随着血液从从伤口处不断涌出,他以手撑地,想直起身看清箭矢从何方射来,眼中却开始模糊不清。

他强忍疼痛,吐气开声:

“敌-----袭-----------!”

霎时间,有雨点密密麻麻从天而降 春天的雨使万物生长,而春天的这一场雨,却使生命凋零,在无数士卒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们都看清了,这是箭雨。

长队中军号角及时吹响,号令全军原地严阵御敌不可轻动。奈何措手不及间,已是兵乱马嘶,混乱一片。

长队中军,有两面白底黄边大旗,上书正楷于字。掌旗兵身躯挺立,临危不乱。旗间伫立一高头大马,马上之人身材高大 虎背熊腰 着鎏银狮虎吞肩铠,面沉如水。正是金国骠骑大将军于昕。

于昕极目四顾,只见方才还人鸟无踪的山谷已是旌旗林立,甲兵遍野,乱石滚木次第而下,油桶箭矢凌空而来。

再定睛一看,右前方山谷平台处旌旗丛中,有一硕大华盖 华盖下一匹神骏白马,马上一短发髭须汉子,剑眉大眼,单手抱金盔于腰,时不时左右传令,在军中显得极为悠闲。

“好、好、好!好得很!”

“没想到楚子期这厮 假意派偏将屯兵于铜关城前,整日操练摆出固守决战架势,却是

诱我行兵南岭,在此地天光谷伏兵赚我”

于昕咬牙道。

“只是铜关城北倚凉山,东南皆为汉水国领土 我从金汤行军如欲合围,须行至坪山,至坪山有两条大路 一条小路,他怎知料定我必择天光谷?”

于昕身旁参谋接道:“于将军所言不错,我军为出奇兵 日夜行军,过金汤国境不过一日半就已到此谷,楚子期或是斥候打探,或是买通奸细,都时有不及。”

此时铜关两兵对峙,而于昕身陷重围。若于昕兵败,则铜关无患 铜关无患,楚子期合兵刘才,进可取金汤国式边城,再长驱直入 金国都城危矣。

不知为何,此时于昕中伏惊怒有之,却显得并不慌张。

另一边,

有一神骏神骏,着牛皮银扣鞍,马头套蚕丝金边笼头,缰绳签在右侧马旁亲卫刀斧手手中。这名刀斧手身姿挺立,仰头对白马上髭须大将说道:

“楚帅料事如神,此役于昕大败之后,金庭再无余力与我大汉争锋了。”

他身着青色劲装,洗过太多次而发白的领口袖口,显示出在军中年月。麻布束腰束腿,腰佩阔口长刀。牵马的手稳定而有力,虎口茧厚厚一层,不知是牵了太久的马,还是使了太多次刀,名为江平之。

白马上髭须大将正是汉水国征西大元帅楚子期,他闻言一笑,没有言语。用手指轻轻扣动手中金盔,发出叮叮作响的声音,煞是好听。半晌才回应道:

“非我料事如神,只是于昕此行自以为神鬼不觉,实际上在金汤王庭决议之初,我就已知晓了”

身侧众将闻言一惊,一偏将道:“莫非金汤王庭也有我方细作?”

楚子期道:“金汤国也不是铁板一块,利以诱之,自然有人可以为我所用。”

说罢显得高深莫测,不再言语。

山风吹过,众人无言,唯有箭矢破风声、擂鼓呐喊声,不绝于耳。

不过多时,楚军箭筒已空,滚石殆尽,于昕帐下金军死伤惨重,八万大军,已去其二三。剩下余众已渐往中军靠拢,从行军长阵变为方阵,合兵一处,留下遍地残骸,军心不振。

楚子期一众将官居高临下,皆是面无表情。

其中 众人多为参军、偏将,只江平之身份不同,

并非军队决策将官,原是楚子期帐下偏将,马鸿运在六年前兵驻东原城时招募的普通士卒。后随马鸿运征战数年,多有军功,升为百夫长。

后军队演武操练,举办大校,江平之夺得射箭第一,空手格斗第二,被马鸿运招纳进亲卫队。又两年,平日办事妥帖可靠,被马鸿运所喜,升为侍卫队长。

后江淮大战,汉军受挫,楚子期派马鸿运垫后 保护大军后撤,敌军追兵分数百轻骑精兵击之,实施斩首行动。

一路势不可挡直入马鸿运中军,江平之率五十亲卫队死战,亲斩敌酋二十三,再一箭射死轻骑兵队长。是而击退轻骑。

事后马鸿运为江平之请功,楚子期赞其勇武,赏黄金百两,升为帅府亲卫副队长,后至队长战死,升为队长,官拜六品。

时年二十有四,虽无统兵实权,深得楚帅信任。

江平之此时却已走了神,心道十六从军 征战多年,经此一役,或许就能回家了。

众部将也有同样想法,骠骑将军说道:

“金军大势遇伏,士气低落,且星夜行军疲劳不堪,此时我军一鼓作气冲锋而下,当一击即溃。”

“不错,楚帅此番二次征西以来,料敌机先,连战连捷。此战功成后,自有天恩浩荡,蟒袍加身了。”

接话的是兵部侍郎,也着盔甲,但显得文质彬彬。是朝廷亲派的参军,等若钦差。一方面确有真才实学,帮助领军,二是金汉开战以来,楚子期领天下半数兵马,权重威深,朝中授意他暗中监视,以防兵变。

楚子期拜征西大元帅,本已是官居一品。抗金若胜,已是升无可升,便只有名誉上的封赏,想来也只有从武安侯变成武安王这一样了。

众人闻言也暗暗点头。

楚子期却仍看不出喜怒,言道:

“胜败往往在瞬息万变之间,不到最后一刻不能轻下定论。你们看,于昕中伏,既不突围,又不后撤,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这一点其实众人征战多年,也早已注意。按理说,行军中伏,四面被围,理应全力突围,行到平坦开阔处,再行计较才有胜算。一味防御龟缩,步步被动 与等死无异。

江平之闻言说道:“楚帅且看,于昕中军后部有一匹双乘马车,有侍卫团团围住 末将一直觉得奇怪。”

众人闻言向江平之所指之处看去,发现果然如此。

于禁军阵离此处有千余步,乱军之中,马车并不是很显眼,加之侍卫遮挡,之前都没看到。

“军中怎会有马车 ?于昕难道还带着家眷行军?”

“或许是金汤王室重要人物于此督军?若是突围,马车突围不便,或有闪失”

楚子期脸有赞赏之色,说道:“小江好眼力,不愧是箭术好手。”

说了句如此不痛不痒的话,便不作论断。目望远处,若有所思,手指仍然一下一下叩着金盔。

此时箭矢投枪滚木皆已用尽,汉军鸦雀无声,只等楚子期号令,便要全军出击。

楚子期和于昕遥遥相望,楚子期眼中精光一闪

手中金盔头上红穗随风而舞,极有节奏的叮叮声突然戛然而止。

“杀。”

“杀------啊-------!”

一时间,擂鼓鸣,全军动。

先锋队手持长枪,队长一马当先,浩浩荡荡数千人 左右轻骑队的掩护,从山谷两方俯冲奔下。上万步战甲士紧随其后,骑兵四面合围。

于昕军阵已收缩为龟甲圆阵,外围步兵长枪拒敌,阵中弓箭倾泻射出,楚军前部与于军外围已是短兵相接,一时间,又是喊杀声,惨叫声不绝于耳,断肢残骸四处,血流成河。

过不多时,于军结龟甲圆阵仍拼死相抗,而楚军源源不绝,中军后军已然接战。

楚子期各派军令,偏将或督战,或身先士卒,或掩护策应,已各行其事。

山顶平台只留下了自己和江平之一众亲卫队。

楚子期居高临下,俯视战场,表情恬淡,好像眼前血流漂橹的修罗场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他抬起眼来看向山的远处,仿佛想从里面看到什么,半晌又回过神来道:

“小江,你相信这世上真的有仙人吗?”

江平之闻言一愣,不知道在这种情况楚帅问这种问题是何意,马上回道:

“这个自然是信的,家中母亲她常说当初嫁给我爹多年不孕,能怀上我就是求的菩萨嘞”

看了看楚子期饶有兴趣的表情,江平之接着道:“小时高烧不退,村里郎中也治不好,娘亲背着我去道观找了位道长,道长给我服了半颗丹药,回到家一觉睡了十二个时辰,醒来顿感耳清目明,高烧已然痊愈 身体似乎也多了几分力气。”

楚子期难得笑了笑,道:

“或许那个老道只是医术比较高明的郎中,恰好当了个道士。”

江平时应道:“确有这种可能。”

楚子期敛起笑容:“我朝以武立国,传十一代,直至先帝,却以神治,立道教为国教,两代天子自称居士,大修道观雕像,当朝极品太师、太傅、乃至礼部尚书 竟是道士出身。

当今圣上醉心黄老之术,金兵犯境前二十年不上朝,一心炼丹求道。朝中权力倾轧,上下多有贪污,军中操练荒废,各地军饷多有贪墨。以致有金兵犯境之祸。”

顿了顿又道:“坊间时有仙迹传说,多来自乡野愚夫。朝中虽也有,那些人的话我却是半个字也不信。为逢迎圣上胡编乱造罢了。数十载转战千里,如今年逾四十,也未见过真正的高人仙师。”

江平之乡村入伍,从军后转战至今,虽有品衔,还未曾有机会上朝,更不曾面圣。

不仅不知朝中情况,都城长什么样也未曾见过;

楚帅这番言论,有说皇上不是的嫌疑。

不敢接这个话头,只好说道:“好在大胜在即,往后楚帅若有意剑指金庭,正借此机会立不世之功。”

楚子期微微点头,眼光收回战场,下令道:

“小江,你领五百轻骑,从于军北面,趁乱杀入,目标是那辆马车,能活捉车内之人最好,不能则杀之。”

江平之头脑活络,领会了楚帅的用意。当即领命而去。

于昕是金庭名将,于昕中军中严加保护的人绝不是一般人,多半是金庭身份重要之人,至少也是于昕的家眷,两者都能发挥不同程度的作用,

进可作要挟谈判筹码,退可让敌方投鼠忌器。

楚帅派他去行此事,也是为了关照他。此战若胜,论功行赏自然也有他的一份。

江平之离开时,看了一眼亲卫队副队长彭冲,彭冲会意 从后面队列中出来 接替他牵住了马笼头的缰绳,避免白马乱跑乱动。

这确是一匹十分神骏的宝马,收得不久,野性还未完全驯服。

江平之点兵策马已然来到于军北面,此时战事依然焦灼,于军败像已显,当即不在犹豫,

号令一声,一马当先冲入敌阵,北面也是龟甲圆阵的一部分,本身就艰难与合围楚军交战,江平之这股生力军一来,当即抵挡不住,倒下的倒下,溃散的溃散。

江平之并不恋战,与阻挡敌军一触即走,能砍则砍,不能砍则格住兵刃攻击继续策马前进。

龟甲圆阵外紧内松,突破外围长枪兵之后,就是步甲兵和弓箭兵,站位间距较大,机动性不足。比起刚才一路,乱枪流矢 压力骤减不少。

饶是如此,深入敌军,四面环敌仍然大意不得。停马深呼吸两口稍待轻骑队次第跟上,扬鞭策马,继续往前奔去。

楚子期一直注意战场,眼下全军已接战多时,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

就像一局棋已经落下了关键的一子,对方已然死棋。

“江平之此时也已长驱直入。离目标已不过二三百步。此行凭他手大有希望成功,即便不成功,这也只是手锦上添花的闲棋。

这是为了关照他,同时也是考验他。如果他完成不了任务,凭他的本事突围和我军会合并不是很难的事。如果战死了,那也是他的命。”

楚子期伫立山顶,闭上眼,如此想道。

他有这样的想法并不奇怪,他见过了太多人死,这些死的人有的是他的敌人,有的是他的朋友,是他的下属。

他亲手或者间接杀死了很多人。

所以他有这赫赫军功,所以他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

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不外如是。

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彭冲说:

“每一个上战场的人都要做好死的觉悟,下至小卒上至将军都是一样。

于昕就是很好的例子。”

彭冲答道:“于昕并不是很好的例子。”

楚子期闻言微愣:“哦?”

彭冲道:“因为他还没有死。”

楚子期并没有生气,他知道这个属下的脾气,一向直言直语。

他反而打趣问道:“那么你觉得谁才是最好的例子?”

彭冲缓缓抬头,对视上楚子期,一字一句道:“楚 帅 你。”

几乎开口同时,彭冲左手一拉缰绳,右手以极快速度一刀劈向楚子期小腹!

楚子期也是应变极快,双腿狠夹马腹,上身迅速后仰,

白马悚然而惊,人立而起,马头挡在劈来刀光途中,当场口鼻喷血,倒地而死!

小说《直上大罗天》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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