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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非诈,诈非兵

小说《兵非诈,诈非兵》,超级好看的小说推荐,主角是去州去州,是著名作者“川笑”打造的,故事梗概:”“不可能!”先生肯定地说,“赵品叶率真纯静,绝不会想出这样的话来。”赵品叶微微一笑:“没想到先生口中也会说出如此恭维之话。这句话是谁教我的呢……我不告诉你。”先生望着赵品叶调皮的表情真是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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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赵品叶在前,敝用、任都在后,五人走在长廊之中。

先生看了一眼身旁的赵品叶,问道:“你刚才所说的那句话是听谁说的?”

“哪句?”赵品叶故意装傻。

“兵者,诈也。”

“我自编的。”

“不可能!”先生肯定地说,“赵品叶率真纯静,绝不会想出这样的话来。”

赵品叶微微一笑:“没想到先生口中也会说出如此恭维之话。这句话是谁教我的呢……我不告诉你。”

先生望着赵品叶调皮的表情真是无可奈何。

敝用用手捅了捅身旁的任都,小声说道:“任都,不,鹤业夫君,请问你那位体态丰腴的鹤业公主去哪儿了呀?”

任都见敝用一副坏笑的模样,气得咬牙切齿:“敝用,不要得意,你手腕上的伤口好了吗?用不用我给你按摩按摩呀!”说话间,任都一把攥住敝用手腕,敝用伤口未痊愈,被这一捏,疼痛难忍,“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先生闻声回头看去,任都立刻松开了手。任都、敝用二人敛容,停步,站直了身子。先生看了一眼并没说话,扭回头继续向前走。

敝用、任都长嘘一口气。敝用望着芈慧的背身说道:“都怪这小女子,外表花容月貌,实则蛇蝎心肠。”

“一个女子如此诡计多端,真令人生畏。”任都更有同感。

芈慧听到他二人的话并不生气,也不回头,昂着头说道:“两个好色之徒,恶有恶报呀!”

敝用笑眯眯地说道:“当今有位圣人曾说过‘食色,性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姑娘之美色确实令我销魂,这也正如我之美貌令姑娘‘垂涎’一般啊。”

“呸,大言不惭。”芈慧口虽如是,心却不恨。

“你们看咱们的先生,年纪轻轻,岁数怕是大不了我们几岁,他能有真才实学吗?咱们上山一个多月了,也不见他教我们一招半式。”任都边走边说。

“人不可貌相,而且欲速则不达。我觉得去州先生为人正直,值得信任。”芈慧语气颇为肯定。

敝用瞥了芈慧一眼,小声嘟囔道:“正直?我看是古板。”

说话间,五人已走到长廊的尽头,尽头有一房间。先生掏出钥匙,打开门锁,推门进去,四人随后。进屋后映入眼帘的满是书柜和书籍。

先生在一书桌前坐下,对四人道:“四位请坐。”敝用四人落座于先生对面。先生一边将桌上的茶碗摆放于四人面前,一边说道:“我名去州,楚国郢人。早年拜‘鬼谷子’为师,习兵法十余载。学业小成,我正待驰骋沙场,一抒胸才之时,不料家遭变故。我不堪重创,大病一场,愈后神呆智衰,往去求治于师,师言‘塞翁失马’,且说我善谋寡断,多情急躁,应远离战场,不然,悔之晚矣。后来恩师‘鬼谷子’飘然而去,不知所踪。我就在这鬼谷中做了一名教书先生。现外人皆称我为‘鬼谷子’。”

去州边说边给每人斟上一碗茶:“我与你们年龄相仿,除了比你们多看了几本兵书外,很多方面远不如你们。人多时你们可叫我先生,人少时——如现在——称呼兄弟更显亲近。

“你们上山一月有余,有人一定会问:‘去州先生为什么一招一式也不教我们?’其实不然,这一月当中你们应当学到很多东西才是。想当初我学艺十余载中,师傅也未尝直接教我兵法上的一招一式。师傅传授我的尽是些平常道理,但微言大义。师傅说常情之中蕴有奥理,奥理之中尽是兵法。同时,十余载中,师傅送了我这些书,我也读了这些书。”

去州说完,用手指了指后面的书柜。

敝用四人抬头望了望满屋的书柜,不禁唏嘘赞叹。赞叹之余各个面露难色。

去州微微一笑,问芈慧:“芈慧,你如此表情,是什么意思?”

芈慧皱着眉:“先生,您不会也把这些书送给我们吧?”

去州说:“当然不会。”

“噢——”敝用四人长出一口气。

“当然不会送你们,是借给你们!”去州呷了一口茶,一本正经地说道。

“啊!”四人大惊。

“噗——”芈慧实在忍不住了,一口茶喷了出来,她的对面正是去州先生。这口茶也正喷了去州一脸。

吓得芈慧慌忙站起,掏出手帕去擦先生的脸。先生“哈哈”大笑:“这场面让我怀旧啊,记得小时候我兄弟跟我打架也曾喷过我一脸茶水呀。”

任都笑着说道:“先生,我听说鬼谷紫茶不仅可以养神,而且利于美容。”

“真的?”去州一听来了兴致,“那么,你也试试吧!”

“好……好啊!”任都话音刚落就听“噗”的一声,敝用把一大口茶水喷到了任都的脸上。

喷完之后,敝用笑问道:“任都公子可美容否?”

任都紧握双拳,敢怒不敢动:“我话还没说完呢,茶需从美女口中吐出才可美容,从你口中喷出简直会毁容!”

在场人哈哈大笑。

芈慧还在给先生擦脸,去州阻止道:“好了,不用擦了,‘美容’嘛!”

芈慧这才收起手帕坐回了原处。

坐在最右边的赵品叶发现先生脸颊微微泛红。

“我再问大家一个问题,”去州说,“当今天下群雄逐鹿,社会一片动荡,虽如此,却解放了人们的思想,如今学术流派众多,异彩纷呈,比如儒家、法家、墨家、道家等等,而你们为什么偏偏要选兵家呢?”

敝用道:“儒家的‘仁’‘爱’只适合太平盛世。”

任都道:“法家的‘法制’要靠王侯去推行,而我只想做一名将军。”

芈慧道:“墨家‘兼爱’太荒谬,他不懂得有选择的爱。”

赵品叶道:“道家虽然逍遥自在,但他只顾自享,却顾不了他人。”

去州频频点头,最后说道:“可你们知道用兵如玩火,不慎将自焚吗?”

“知道了!”四人齐答。

去州又道:“经我一月观察,你四人虽然性格各异,却都天资聪颖。今日课堂上答题,你四人脱颖而出,更可见你们才智非凡。”

“先生,我四人如何性格各异?”赵品叶突然打断去州的讲话。

“是啊,先生,说说我四人的性格。”敝用、任都、芈慧对此也十分感兴趣。

去州见四人执著追问,便说道:“兵法讲究‘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首先了解自己是必要的。你四人各写一字,我可依字识人。”

书桌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四人取来,略加思索,各写了一字。

任都在纸上写了一“分”字。去州看了看,说道:“‘分’字画少意丰,‘刀’虽未出,韬光养晦,大智若愚。”

敝用在纸上写了一“鸿”字,去州看了看,说:“笔力遒劲,大开大合,锋芒毕露,鸿鹄之志。”

芈慧在纸上写了一“重”字,去州看了看,说:“‘千里’为‘重’,又言重复,刚柔兼济,亦智亦情。”

最后是赵品叶的字,去州看了一眼,先是一愣,接着笑了。

赵品叶见去州先生笑而不言,便有些着急:“品叶识字不多,字也难看,可先生也不该对我耻笑啊!”

去州一听赵品叶误会了自己,赶紧敛起笑容:“我这非耻笑,而是惊奇之笑。此字纵则落峡之瀑,横则宁谧之湖。‘一’字千变万化,简约但不简单啊!”

赵品叶对去州的话似懂非懂,但觉得先生是在夸自己,也就转气为喜了。不仅品叶,其他人听了先生的评价也甚感得意。

去州又说:“路遥可知马力,日久方见人心。不到患难之时,不能显出真性情。短期虽然不能全面透彻了解一人,但可管中窥豹,微而知著。战场上识人远胜过诡谋。”

去州品了一口茶,继续说道:“从今天开始我要把我之所学正式传授给你们。”

“唉!”芈慧叹了口气。

敝用、任都、赵品叶都把目光投向芈慧。敝用问道:“芈慧你又中暑了吗?”

芈慧并不理他。

“你为什么叹气?”赵品叶问道。

芈慧左右看了看这三人,然后抬头望着眼前的书柜,呆呆地说:“先生从今天开始就要给我们分书了。”

三人听芈慧一说,也都抬起头望着眼前的书柜一齐呆呆地说了一句:“唉——”

去州看了看四人的表情,真是又气又爱:“不吃苦中苦,怎做人上人?”

“唉——”四人表情依旧。

去州无奈:“也罢!跟我学习兵法也不是没有捷径。”

“什么捷径?”四人听先生如此一说,一下子来了精神。

去州一笑:“我有一本《鬼谷兵道》,此书百页,囊括百书,生动凝练,得之便可速成。此书神人所赠,神人让我妥善保管,叮嘱我非遇大智之人不可轻予。敢问四位有大智否?”

“这……”四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语塞。

去州面露得意:“既如此……”

“等等!”芈慧站了起来,“智与不智不是口上说了算的,要用实战去检验。此书如此玄妙,神人却送与先生,可见先生定有大智。那么,如果我们能够胜过先生,是不是可以说我们也有大智呢?”

“当然。但你们如何胜过我呢?”去州抬头凝视芈慧。

“请先生出题!”芈慧晶莹的目光里充满了自信。

去州也站了起来。去州比芈慧高过半头,两人四目相对。去州心想:小姑娘竟然如此厉害,真是出人意料。

“唉!”去州先生突然叹了口气,“我师父‘鬼谷子’先生一生共收下三个徒弟——魏捷、吴景和我。我师父性格古怪、为人寡情,教学方法亦是荒诞诡异。十余年间,他搜干枯肠,设计了一个又一个的诡计来挑拨我们师兄弟三人的关系,让我们三人互相攻伐。师父宣言杀死另外两个,剩下的那个便是他的真正弟子,便能得到他的亲传。十余年间,我们三兄弟斗法过招,终于,五年前二师兄吴景杀死了大师兄魏捷。接下来,吴景便将矛头指向了我。吴景也住在鬼谷之中,但踪迹难寻。每年七夕前后,吴景必来杀我一次。‘鬼谷子’师父仙去以后,吴景对我的刺杀也不曾中断,手段一次比一次诡诈毒辣。前几次我均化险为夷,今年七夕在即,我有不详预感,恐怕是在劫难逃啊......”

敝用听得目瞪口呆。

去州继续说道:“吴景刺袭本领高强,让人防不胜防。所以我决定明日躲进鬼谷的最深幽处,但如此是否就能逃过这一劫,也尚未可知,听天由命吧。”

去州有些神伤。

“先生,我会保护你的!”赵品叶突然站了起来。

“对,我们不会让吴景伤害先生的!”敝用三人面露真情,慷慨激昂。

“哈哈哈!”去州笑道,“我说这些话并非想让各位救我。我也深得师父真传,不会轻易输给吴景的,我决心用自己的智慧战胜他的武功。由此我想给你们出一个题目,我打算明日就进深山,深山中地形错综,便于用兵。我在深山里住上五日,五日内吴景找不到我,或者被我所伤他定会离去。”

“便于用兵?先生手下有兵马吗?”赵品叶有些奇怪。

“当然,山上之一草一木,一石一兽皆我兵马,可谓千军万马!”

赵品叶四人对视一眼,都十分迷惑。

“我要给你们出的题目便是:从明日起五日内你们如果先于吴景找到并抓住我,就算你们获胜,你们便可得到《鬼谷兵道》。”

“先生,我们这样做不就等于在帮吴景抓您嘛?”任都真有些糊涂了。

去州一笑:“所以,我才要求你们先于他抓住我。如果你们真能先抓到我,那就证明你们的本领高于吴景,你们也就有能力制服他。所以,我落到你们手里反而是安全的。但如果他先抓到我,你们也就别指望得到《鬼谷兵道》了。还有一点,兵书只有一本,我只能送一人,你们谁先用绳索捆住我就算谁先抓住我,他便可独自得到兵书。”

说完,去州拿起茶壶逐一斟满了每个人的茶碗,然后端起自己的茶碗:“相处一月有余,说实话,我挺喜欢你们的,明日一别,不知五日后能否再见。你们一定要记住:‘战争是残酷的,战场是血腥的。’来,干了杯中茶,回去准备吧!”

说完,去州仰脖将茶一饮而尽。就在去州扬头的瞬间,赵品叶发现先生眼中闪有些许泪花。

“先生!”任都突然端起茶碗凝视去州。任都表情激动,双手颤抖,良久,他欲言又止,最后昂脖饮尽茶水,然后用力将碗一摔,扭头而去。

敝用、芈慧也一口饮尽茶水,转身走了。

这时屋内只剩下去州与赵品叶了。去州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先生,”品叶低声道,“我可不可以留在你身边呢?我不为兵书,我只想保护您。”

去州并不抬头,只管倒茶:“你一弱女子如何保护我?山林中寒气你禁得住吗?山中野狼你不怕吗?再遇到吴景,你打得过吗?”

“先生,我不怕野狼,也不怕吴景!”赵品叶很坚决。

去州押了口茶:“可我怕你。”

“怕我?”品叶不明白。

去州转身从书柜中拿出一本书,他用手擦拭着书皮,缓缓说道:“兵不厌诈。”

去州还在擦拭着书皮,他听到身后有水滴之声,扭身一看,赵品叶已经走了,桌上还留有一碗茶,茶水晃动,泛有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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