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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踩了他的心上人

《我踩了他的心上人》主角许治温愈,是小说写手“晚风白”所写。精彩内容:许治在看到前方树影摇曳的柏油路时,眼中一闪而过几分诧异,前方刚印在脑中不久略显熟悉的景色逐渐显露,浮上了一双墨色瞳孔,脚下步子倒是又松快了几分反观一旁的温愈此时心中波澜不平,只一味盯着脚下,思索着要如何跟对方道歉才算好,连对方逐渐走到她后边也未发觉,只顾埋着头随着肌肉记忆机械一般行走,并未注意到自己已经同许治已经到了自己家那幢楼下,想着自己待会儿无论如何一定要先跟对方好好道歉,抬眼是熟悉的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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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灼热不经意间已经转了凉意,晨曦时分整个城市被夜间聚集的雾气笼罩着。敲门声响了三下的时候温愈正叼着牛奶盒往外走,手里边还拿着一盒,开门后果然就见许治站在门边,很是熟练的递了过去,然后转身将门锁了,拴着卡比丘的钥匙在手中抛了几下过足瘾后才心满意足的装在书包侧面。

许治在前边头也不回的说了句,“看脚下。”

温愈定睛一瞧,脚下再迈一步就是台阶。

自那日说好一起上学之后,温愈已经不记得两人一起往返了多少个这样的日子,半个月...或许已经一个月了吧!

虽是平常却又值得小心翼翼的珍惜着。

于是清早的公交站台上多了两个叼着牛奶盒的人......晨起锻炼的老人家与一些上班族起初路过时还会打量探究一番,时间久了,已经见怪不怪了。

要说学生时期最值得庆幸到的事是什么,大概就是能时不时的因为一些事情得到瞩目,刷一波存在感,比如参加节目什么的,但温愈并不这么想,在每次被喊起来答题之后安然无恙的坐下对她来说就已经算是老天眷顾了。

相对而言,她更喜欢在不被瞩目的角落独自去啃题,尤其是遇着数学课时,往往是台上的人讲这道题,她独自研究另一道,最神奇之处在于,下课的一瞬间,她往往能和台上的人殊途同归。

温愈特别喜欢这种沉浸其中却能有所收获的感觉,一番题解下来,通体舒畅,七经八脉都仿若被打通一般。

但同时她也不喜欢参加一些比赛,竞争固然要有,但她喜欢独自绽放。

相较于热烈肆意的绽放,她更喜欢偏安一隅的独处。

...

早间的办公室显得有些冷清,大部分老师都去跟班早读,但也有例外的,英语老师陶颖指尖捏着日常用来批改作业的红笔,一身时尚装扮,显得身形高挑,姿态优雅的落座后,直接进入主题。

“这次的市比赛本来你们一年级没有名额的,但是想着对以后高考有帮助,所以我昨天下午去政教处喝了喝茶,给你们争取了几个名额,”说着将入学时候的成绩单抽了出来,入学的成绩并不公开,但各科老师为了解情况依旧会做排名,以作日常参考。

本来对着学生是保密的,但抵不住开学当晚班主任就在 教室挨个进行了成绩分析,那张表毫无半分遮掩摊开在讲桌,只需低头印着的内容就能收入眼底。

“你们几个英语成绩还不错的,我打算让你们去试试。成绩无所谓,主要是积累经验。”一中的老师跟班走,作为刚带过上届高考班的资深教师,此时苦口婆心的为他们以后做考虑。

温愈和几个班里边几个英语底子不错的刚到教室凳子都没捂热乎就被喊到了办公室接受摧残,相较于其余几个人对刷一波存在感的热切姿态,她此时就显得有些颓靡与世无争了些。

果然...作为在主任办公室喝一回茶就能要到比赛名额且与十六七岁的少年斗智斗勇多年擅长心理战术的人,任何的不同寻常都无法逃过她的法眼。

“温愈,怎么了?”陶颖见她颓废的神情,以为是身体不舒服问道,虽说平日里没少拿单词摧残温愈,但该有的关心也是绝对没少。

主要也是平日里温愈看着有些漫不经心的,她作为刚接触不久的老师,还不太清楚这些学生的学习路子,不知道温愈是那种看着漫不经心其实俨然成竹在胸的人 ,时常以为温愈在开小差,直到最近稍许有些察觉,但也一时间改不过来。

温愈收起平日里总是漫不经心的姿态,开始乖巧回话:“老师,我觉得我自己可以将这个名额给其他同学。”

陶颖噎了一下,纤细眉毛上挑,随即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其他人都巴不得去,怎么一到她这儿巴不得没她呢?精致妆容顿时有裂开的可能。

何况这是为数不多的天赋型选手。

当即就反驳了她无为心态的需求:“不行,我还是比较看好你的,”说着,左腿交叠搭在右腿上边,伸出食指指着温愈,语气严肃:“而且,我对你是有要求的,必须给我拿奖回来。”

对有些人就必须施加压力,这孩子一看就承受的住。

温愈撇撇嘴,好吧!她就知道,和陶大师谈判,必败无疑。

然后每个人拎着张报名表回了教室,当然,除了温愈,怕她反悔,在办公室的时候就被“逼迫”着填了。

拖沓着回到座位之后便瘫在了桌上,许治看着旁边的人一副有气无力颓废不已的模样,抿了抿唇,笔绕着中指打了几个旋,终是开了口:“怎么了?”

温愈偏过头:“没什么,就是我的清闲日子到头了。”

再转头见许治依旧盯着自己,“我被逼着去参加市里的英语比赛了。”

“哦。”许治将手中摊开的书合上,然后就噤了声,语气说不出的敷衍,感觉闷闷的。

阳光不经意间在他狭长眼角描摹了睫毛轮廓,平日凌厉眼角被暖阳衬得柔和了些,指尖笔依旧打着旋,唇却抿成了条直线,眉间微蹙。

莫名的,温愈觉得他情绪有些低沉。

前些天的一场雨,冲散了夏末残留的烦闷感,风轻云淡,空气夹杂这几分清爽感,让人不自觉地想到薄荷味的牙膏,还有晨雾间的青草地。

等到下午时,温愈终于明白许治为什么反应这么平淡了。

物理老师是个年纪近不惑的老头,身形瘦削,时会显出老者之态,不由得让人觉得他为这个岗位已然到了即将油尽灯枯的地步,头发已然显出些许花白来。

这节课随堂测验,课前老头就抱着一沓卷子喜滋滋的过来,端着茶杯做着试卷欣赏了一众人四十分钟的垂死挣扎,此时站在台上看着下边近乎一半的人颓靡不振之后,似乎很是满意自己的摧残效果,收了卷子之后,眉眼还挂着喜色。

他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便是学无止尽,不可贪功冒进,但也不可有知足常乐的心态,世间万物无数,这物理便是那其中一处汪海,须得无尽探索才是。

他往窗户这边看过来,随后说道:“许治,你那个物理竞赛的报名表填完了没。”

彼时许治正在研究书上最后一道拓展题,白色纸张上字迹铺开半面,少年笔下的字迹力道遒劲,透着张扬。

台上人话落的一瞬间,不知为何,温愈觉得许治不动声色深呼吸一下,脸色透着些无奈,却不见厌烦,带着敬重。

台上的人又开了口,“你可是必须要去的啊!我昨天在主任面前签了军令状的。”说完视线又在教室环视一圈,抬手指着另一边,“还有那个宋饶,你也早点交啊!”

宋饶没出声,只点头算作答复。

温愈严重怀疑高一年级的老师昨天集体去政教处喝茶了。

但是她没有证据,没法作为呈堂证供。

闻言,许治在写好的半夜纸上划了个叉,脸色更阴沉了一番。看着他吃瘪不能言的样子,温愈一下子就乐了。

等物理老师心满意足的拿着战利品端着象征年纪的中老年保温杯回办公室后,温愈实在没忍住,笑的前仰后合,“这下好了,咱俩谁都没逃过。”

许治无奈的看了她一眼,随即转开视线,肩膀耷拉下去一截也笑开了。

午后阳光渐渐西斜,少年人眉梢眼角朦胧透着别样慵懒,因沐着光亮,却又无端鲜活。

“再笑,今晚的红烧排骨没有了。”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还不行?”

......

不知道为什么,温愈最近觉得许治总是对自己格外宽容,至少说话没有以前那么刻薄了,不会时常怼自己,也几乎是有求必应。

若是遇着想吃的菜,温愈自己做不来的就会拎到隔壁,一来二去,许治家里就有了些自己的东西,比如门口时常备着的拖鞋,冰箱里的冰激凌,时不时冒出来的零食,顺便温愈把家里的钥匙也放了一把备用的在许治家,毕竟以前丢钥匙的事也是时常发生,没少把自己给锁在外边。

还有,渐渐的温愈觉察到许治似乎也是独自居住的,究其原因,温愈并未细想,这个年纪的人大多倔强,有着自负心,不愿对别人过多坦诚。

尽管她觉得许治并未显露这个年纪的小幼稚,但若他尚未提及,温愈便不会去主动触碰。

对于都是独自居住的事情,两人在这件事情上始终如一的保持沉默。

因着参加比赛的缘故,温愈和许治周末约了一起去书店,挑几本适合竞赛的书,说起来,学校各科老师当真是雷厉风行,当天给参加 各科比赛的人直接甩了几本书名过来,倒也省的他们挨个挑了。

温愈手中捏着张纸,在排列整齐的书架间穿梭在浩如烟海的书籍中,她尚未来的及吸收典籍精华,就已经转晕了头脑,揪着夏末的尾巴,书店顶部架着个偌大的风扇,呼呼的往外出着风。

因着连续几天的高温,又逢周末,没多少人愿意出来找虐,因此店中冷清,寂静一片,偶尔听见有人翻动书页时的轻响,温愈脑袋搁在书架心间跟着风扇转动的频率调整呼吸,抬头的时候就见许治一言不发站在自己旁边,也不知站了多久。

“好些了吗?”说着从兜里翻出颗奶糖,拆了包装,“张嘴。”

温愈脑中混沌一片,闻言照做,奶香在齿间蔓延开,依稀间有根之前断了的弦又被续上了,她又闭着眼睛静静站了许久。

原本捏在手中的书单被抽走,等再睁开眼时,许治手中已攥着她需要找的资料书。

“我好了,走吧。”

许治点了点头,抬脚往店门口结账的地方走。

出店门的一瞬间,热气扑面而来,大有蒸发万物的架势,她突然有些后悔,应该早上来的,还未感慨结束,就被许治拽着手腕拉到绿荫遮盖的路旁。

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里都是经历了漫长岁月的槐树,有的大概已经是不惑的年岁了,甚至可能更久,不知参与了几代人的年岁,洒下的绿荫遮盖了半个道路。

温愈有时候会想,一生如果只在一个地方待着的话会是什么样子的,但看着这些四季沉默的槐树,她想大抵是不难熬的,来往行人万千,所经之事万变,总能得着趣处。

长在那儿,就落在那儿,都是缘法。

“想什么呢?”许治将温愈手中拎着的书接过来,又从兜里摸出颗橙子味儿的糖递过来。

酸甜充斥着味蕾,温愈眯了眯眼,“你想过以后去哪儿生活吗?”

许治闻言并未有过多的思考,“没有。”似乎对关于以后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

直到温愈口中的糖吃完,以为这个话题已经结束时,又听他问:“你呢?有想过吗?”

温愈偏头想了会儿,:“可能会在别的城市,但具体的没想过。”

......

夜幕四合,添了丝凉意,若是外出,必须搭一件外套才好。

长久冷清的屋内却充斥着一方烟火气,暖意十足,饭香扑鼻勾的人无端嘴馋。温愈坐在桌前扫过桌上的几道菜都很合心意,但目光扫过一处时,眉头顺势皱了起来。

“许治,我要抗议。”

许治在桌前坐下,语气平淡道:“抗议无效。”不需多想,就知道抗议之由。说着还将某道菜专门挪到了她跟前。

“我都吃了一周的心啊肝啊的了,真的吃不下了,再说了,那也不是这么个补法啊!”

事情还得从那次住院说起,温愈拽着人兴冲冲的去包扎 ,临出门时见到了给她看诊的大夫,大夫年岁不大,看着也就三十多的样子吧!长得挺斯文,但叮嘱起来瞬间打破了温愈脑中原本应该同斯文相搭的冷酷模样,之后就是被 一顿教训,中心思想就只有一句严重低血糖,医生说一句,温愈拽着许治衣袖的动作就紧一分,到最后,那袖口已经不成样子了。

本来时常注意也没有多大事情,但自从温愈某天早上因为起的迟,没来得及吃早餐,再一次光荣的躺在病床上之后,许治觉得有些事情必须要提上日程了。

于是,接连好几天,温愈被逼着吃各种蔬菜内脏啥的,蔬菜还好,她倒是不挑,但这内脏,真是一大噩梦。

“那明天的排骨取消。”许治端着碗淡然道。

“不行。”

“后天的糖醋鱼也取消。”

“真的不可以呀!”

“本来周末打算试试水煮肉的。”

“我吃,我吃还不行吗?”

拿水煮鱼做威胁真的很惨无人道啊!可是...谁叫她不会做呢!

在许治的威逼利诱之下,温愈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咬了三块之后,坚决不吃了,吃不到许治做的水煮肉,她还不能出去吃?办法总比困难多。许治看着对面的人吃饭吃出了上断头台的架势终是不再勉强,将盘子挪到自己这边,又换了别的菜搁在她面前。

吃完饭,温愈很自觉地端着盘子去洗,谁让自己做的饭惨绝人寰呢!吃人嘴短,所以她得勤快点。

走的时候许治在自己房间,温愈没打招呼开门回了自己家,只是刚拿出钥匙打算开门时,却发现门是开着的。

她记得走的时候是锁好了的,未多想,便开了门,站在玄关之后才发觉有些冲动了,最终从门口的柜子下方拿了电击棍出来,放缓脚步进去,客厅月色入户,不见异常,客厅平日用来放小物件的抽屉被打开了。

温愈不由得捏紧手中攥着的电击棍,放缓脚步,呼吸也不由得放轻了些,心头思绪骤然起了乱,却表现得尤为镇定,没开灯的屋子此时有些昏暗,借着月色在各个房间转了一圈后没什么发现,思虑一番,只有自己房间靠近路边,定了定神,暗自吐了口气,最终进卧室时发现窗户开着,乳白色窗帘随风晃动,东西有被翻动的迹象,抽屉也有被打开的痕迹,看得出人走的很匆忙。

桌上的几张纸被窗口灌进来的风掀到了木地板上静静躺着。温愈深吸了口气,最终才拿出手机拨了个号,嘟嘟几声,那边没多久就接通了,声音低沉,即便此时室内只有她一人,竟然觉得安心了许多。

“许治,我家里遭贼了。”声音带着颤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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