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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任由痛苦将我淹没,一字一句告诉陆彦:
  “除非她死在我面前,不然我绝不可能原谅她!”
  陆彦额头青筋直跳,隐隐要发怒。
  以前他为了我去怒骂陈若汐母女时,就是这幅样子。
  “周诗诗!不过离开两年,你怎么就变成这幅恶毒模样了?你不原谅也行,那你给若汐道歉!我不想别人笑话我的未婚妻是个小肚鸡肠的毒妇!”
  “你妈想不开自尽是她自己脆弱,但凡她顾念你年幼,你爸就不会丧偶重组家庭!你不要把自己的不幸都归咎于若汐母女,她妈妈是有错,但罪不至死!你若和你妈一样钻牛角尖想不开,那活该你天天做噩梦!”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喊出噩梦二字。
  脸上闪过的厌恶,被我清晰捕捉到。
  所以,发誓要守护我一辈子的人,终究是厌烦被噩梦缠身的我了。
  到头来,我所有的不幸和痛苦,都变成了他伤害我的利剑,再次将我捅到体无完肤。
  曾经,只要听到我噩梦,就会心疼得眼眶发红的男人,再也不会抱着我说:
  “诗诗,有我在,什么噩梦什么妖魔鬼怪都休想伤你分毫!”
  他用爱和关心护着我爬出深渊,如今却亲手将我再次推了进去。
  他为了陈若汐,说我活该!
  我颤抖着身子,再也抓不紧玄关,踉跄得往后直退。
  陆彦眼疾手快扶稳了我,才发现我膝盖红肿一片。
  他立马蹲下来查看伤口:
  “膝盖怎么伤这么重?”
  “算了,你不想道歉我替你道歉,但以后不能这般无礼了。”
  我用力抽出我的手,惨白着脸指着门外:
  “滚!你们都给我滚!”
  陆彦深知我此刻的脆弱,试图抱抱我让我冷静下来。
  陈若汐却泪流满面同我鞠躬:
  “诗诗,我这就走,你别再为了我折磨自己了。”
  说完她就往外跑,却因转身太急,一下撞在门框上,整个人向一旁倒去。
  陆彦立马放开我,飞扑过去接住陈若汐,两人一起倒在了门外。
  饶是如此,陈若汐的头还是磕到了门框,瞬间红了一片,隐隐有血沁出。
  陆彦爬起来,抱着她急匆匆往电梯里去。
  “若汐,痛不痛?我这就带你去看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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