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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案组之黑玫瑰

无广告版本的现代言情《重案组之黑玫瑰》,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贺时新叶轻舟,是作者“斜月明寒草”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办公室门被敲响,他抬眼看去,尚盈盈在门口,“你不是要开会去吗?”贺时新伸了下懒腰,“反正也没啥事,你替我去得了。”尚盈盈奉送上一枚大大的白眼,“那你把组长的位子让给我。”贺时新站起来收拾要用的文件,错身而过时在尚盈盈脑门上拍了下,“父皇还年富力强就想篡位,胆子忒大。”尚盈盈在后面喊:“都说几遍了不要...

重案组之黑玫瑰 精彩章节试读

薄薄的两页纸,记载了一个人的八年。叶轻舟刚开始确实学的临床医学,大二就转到了法医学,然后本校保研,导师是陶教授。陶教授到底有多出名呢,听说国内几乎所有法医学教材的封面上都能看到他的名字,有争议的尸检或者是伤情鉴定,到陶教授这里就是终点。

名师出高徒,无论是学历、论文质量数量,还是工作经验,叶轻舟都对得起这句话,成绩非常亮眼,按这条路走下去,很可能成为第二个陶教授。但是,他却偏偏选择了法医。不是说法医不好,工作不分贵贱,任何职业都有它的价值。但是……贺时新摸了摸兜,从右边裤兜拿出一个烟盒,他熟练地抖出一根叼嘴里,打火机冒出淡蓝色火苗,他头微偏点着了烟,靠在椅背上,朝天花板喷出一股烟,烟雾缓缓上升消散,他想,这小子还真是犟。

办公室门被敲响,他抬眼看去,尚盈盈在门口,“你不是要开会去吗?”

贺时新伸了下懒腰,“反正也没啥事,你替我去得了。”

尚盈盈奉送上一枚大大的白眼,“那你把组长的位子让给我。”

贺时新站起来收拾要用的文件,错身而过时在尚盈盈脑门上拍了下,“父皇还年富力强就想篡位,胆子忒大。”

尚盈盈在后面喊:“都说几遍了不要打头,再动手告你骚扰。”

贺时新夹着文件,头都不回地挥挥手,走出去老远又慢条斯理踱步回来,“哦对,新同事要用的办公用品,你帮他领一下。”

尚盈盈指着办公桌上的一堆东西没说话。

贺时新看了眼,挑眉道:“办的不错,回头请你吃饭。”

“哎呀你快走快走。”尚盈盈忍不住赶人,“从我来重案组你都欠我多少顿饭了?饭没吃着,饼吃太多撑得慌。”

贺时新“哈哈”一笑,尴尬地蹭蹭鼻子,“我这不是得攒钱娶老婆吗……诶哟,都这个时间了,再不走来不及了。”说着一溜烟跑了。

余初雨走过来,幽幽道:“你说他会不会不是亲生的?我就没见过这么抠门儿的富二代。”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大笑,“还真是有可能,不然就是基因突变。”

贺时新这一走临下班了才回来,跟被抓进妖精洞绑了几天刚逃出来的唐僧似的,有气无力,“徒弟们,给我……”倒杯水。他一抬头就栽进一道深邃的视线里,愣了一瞬,把剩下的台词囫囵咽回去,背也不驼了,走路也不拖泥带水了,跟吸了仙气似的,摇身一变又是个无时无刻都精力充沛的警界精英。

他走到叶轻舟工位旁,脸上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怎么样,还适应么?”跟早晨那个阴沉严肃样天差地别。

叶轻舟端坐着,点了点头,视线又落回膝上那本比砖头还厚的书上。贺时新好奇地凑过去看了眼,全是密密麻麻的字母,眼睛跟被扎了似的,赶紧移开视线,落在看书的人身上。看书的人微低着头,露出的脖子雪白笔直,贺时新突然觉得有点冒犯,眼神左右飘忽了会儿落在自己脚尖,晾了下眼球,接着抬腕看了眼时间,“都五点多了,走,下班,哥带你去吃饭。”

叶轻舟抿了抿嘴唇,抬头看了他一眼,很快又低头看书,“不用了,我得回去把东西收拾一下。”

“收拾东西也要吃饭啊。”贺时新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等我,我去拿车钥匙。”

叶轻舟看着他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贺时新把文件整齐放好,又将办公椅推进桌下,拿起车钥匙朝外走,一出来就看到叶轻舟身后站了几个人直勾勾地盯着他,那样子就跟一群见着肉的野狼一样。

贺时新眉头微皱,“中邪了?”

然后得到一连串的控诉。

余初雨:“喜新厌旧!”

孙致远:“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方易安顿了顿,“重色轻友。”

尚盈盈张了张嘴,实在想不出什么好词了,来了句,“重男轻女?”

“发什么神经。”贺时新无语道。

几个人一起喊:“我们也想去吃饭。”

贺时新装傻,“去呗,我又没拦着,没事的都下班,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你说你都欠我们多少顿饭了,我们也要一起去。”余初雨说。

“我跟他好多年没见了,一起吃个饭叙叙旧,你们裹什么乱,下次吧。”贺时新说。

余初雨顿了顿,“我们虽然没旧可叙,可是我们想和新同事搞好关系啊。”

被围住的叶轻舟这时说:“我回去还有事,下次再约吧,我请你们。”

孙致远拍了拍他肩膀,笑着说:“别客气,能让贺‘葛朗台’请一顿饭可不容易,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贺时新想了想,叶轻舟以前就不太合群,不喜欢参加群体活动,没事的时候就爱看书。他就像把自己放在了森林深处的秘密花园里,只有接受邀请的人才能走进去,而没有邀请函的,再怎么努力最终都只会迷失在森林外围。贺时新以前觉得没什么,现在嘛,重案组是一个整体,工作需要配合和默契,太独可能不好。想到这里,他一点头,“行,收拾东西走吧。”

“耶!”他们几个还击了下掌,纷纷跑回工位收拾东西去了。

贺时新熟念道:“要带什么回去,我给你收。”

“不用。”叶轻舟把书放进背包,“我收好了。”

贺时新点点头,“行,那走吧。”

或许是怕影响不好,也或许真的是抠门儿,贺时新没开什么夸张的豪车,黑色的宝马X5,车库里比这贵的车还不少。

贺时新解锁后,对叶轻舟说:“你去副驾。”

叶轻舟眼里闪过一丝迟疑,只是短短的一瞬,没被任何人捕捉到,他拉开副驾车门坐了进去。其他人却没跟着上车,径直去了旁边那台车。

那是方易安的车。

叶轻舟突然有些后悔,他还没做好和贺时新单独相处的准备,还是在这种狭窄的封闭空间里。他悄悄放慢呼吸,试图平息那恨不得冲破胸口的心跳。车碾过一个减速带,车身颠了一下,叶轻舟简直觉得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他一张嘴就能蹦出来。

“没事吧?”贺时新余光看到他整个人都紧绷了。

叶轻舟摇摇头,又想着他在开车看不见,使劲吞咽了一下说:“没事。”

贺时新笑了笑,“几年不见,确实生疏了。”

叶轻舟只是跟着扯了下嘴角。

“不会还在怪哥吧。”贺时新看了他一眼。

“没有。”叶轻舟几乎是立刻就回答,说完又觉得好像过于激动了,放慢语气,“以前是我太偏执了,是我不对。”

贺时新不由得皱了下眉,“我没觉得你偏执。”叶轻舟今天说了两次是自己不对,但他从来不觉得叶轻舟有错,这么多年,他经常挂念那个对所有人冷淡,唯独在他面前偶尔会有些任性的小孩。

叶轻舟看着前面缓慢移动的车流,淡淡的笑了下,“嗯,我知道,哥一直很包容我。”

贺时新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对叶轻舟的好,从来都不是包容。他觉得里面有什么不对,又想不出症结在哪里,干脆换了个话题,“我看你毕业后考的是山阳市公安局,你家也在那边,怎么想起来省厅了。”

叶轻舟整个人都绷紧了,他换了个姿势,脊背挺直,双手放在膝上,看着几乎是正襟危坐,“我来之前不知道重案组的组长是你,是老师联系我说省厅差个法医,是个不错的锻炼机会,我就来了,我是到之后才知道组长是你的。”他说得极快,像是早就准备好了答案。没等贺时新说话,他又补充了一句,“我没有缠着你不放。”

一时车厢里陷入沉默,气压低得让人喘不上气来。现在是高峰期,车流量很大,还经常有不守规矩的蹿来蹿去,实在让人火大。贺时新强忍着到嘴边的脏话,点开音乐,里面全是节奏比较舒缓的。随着音乐响起,车厢里的空气开始缓慢流动,叶轻舟紧绷的弦也跟着放松了些,他没有撒谎,他确实不知道贺时新就是重案三组的组长,只知道他在省厅工作,不知道具体部门。他只想离贺时新近一些,仅此而已,没有其他任何奢望。

车速慢慢降下来,然后停在了路上,叶轻舟一抬眸,见前面等红灯的车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贺时新转头看向他,“哥跟你道个歉。”他神情很认真,“那时哥也刚出社会,说话做事都不够周全,看问题也比较片面。只觉得你分数那么高,竟然想报考我毕业的警校,觉得很浪费,很可惜。我怕是我影响了你,这是我最不愿、最害怕看到的。你当时也比较倔,我一着急话就说得太重了,是我不好。后来我也反思了,去你家找你道歉,但是你都不在家。”

“你去找过我?”叶轻舟突然问。

贺时新点头,“找过,去了很多次,后来我才知道……”他看了眼叶轻舟,声音很轻,“我才知道你爷爷过世了,你搬去了你爸家。”

“原来你去找过我啊。”叶轻舟喃喃道,整个人彻底放松下来,靠在椅背上,像只被小鱼干哄到的猫咪。

贺时新突然有些后悔,当时叶轻舟一气之下把他拉黑,又搬了家,他遍寻不到,后来听说叶轻舟的爸爸把他接到了省城,他就没再找了,没想到叶轻舟这么在意。

红灯变绿,车辆慢慢往前挪动,贺时新问:“你现在住你爸家?”

叶轻舟轻笑,“怎么可能,他有了新老婆新儿子,我一个外人去做什么,我来不及租房,住的酒店。”

短短的几句话刺得贺时新生疼,他勉强笑了笑,说:“租什么房啊,我家有空房,等会儿吃完饭就去酒店拿东西。”

叶轻舟心弦被拨了下,余音在胸腔回荡,只有他知道这个邀请对他来说有多大的诱惑,可是他却不能接受。他咬紧牙关,死死压抑住那颗真心,轻轻地摇了摇头,甚至忘了贺时新在开车,根本看不到。

贺时新没听到他拒绝,就当他同意了,一路上心情颇不错,盘算着下车后叫人把生活用品买齐。没多久,他把车停到一家火锅店门口,“记得你爱吃辣,走吧,下车。”

方易安的车后脚到,余初雨看着招牌喊了一嗓子,“我去,老大这是被魂穿了吧,来这么高档的地方,你确定吗?等会不会悄悄逃单吧,我们这几个穷鬼可付不起,你可别逼我们给人民警察抹黑啊。”

贺时新选的这家店定价比较高,人均一千多的样子,他摸出一支烟叼嘴里,“吃饭都堵不住你嘴?”他环视一圈人,“说好了,一顿结清之前所有的账,别再叨叨我欠你们饭了啊。”

“没问题!”余初雨率先回答,“我早就好奇这种店到底吃的什么,谢谢大佬带我见世面。”

“赶紧进去,我怕忍不住反悔。”

话音落,几个人就冲进店里去了,把迎宾的服务员吓够呛,还以为是来打劫的。

贺时新推着叶轻舟后背,“愣着干嘛,进去吧。”

叶轻舟刚才扫了眼店门口的菜单,犹豫道:“要不然换一家吧,太破费了。”

贺时新干脆拦着他往里走,“破费什么,你爱吃就行。”叶轻舟特别爱吃辣,无辣不欢,以前就经常拉着他去吃火锅、串串。他吃了没事,叶轻舟却每次都拉肚子,惨兮兮地躺他腿上哼哼。他今天特意选的这家,价格是贵一点,但食材新鲜,卫生也比较有保障。

他们进去的时候其他人已经落座,留着两个空位子。贺时新拉开椅子让叶轻舟坐。叶轻舟坐下,心中却有些苦涩,他对女朋友也这么细心吧。

这家店菜单是固定的,上什么吃什么,没多久就开始上菜,每上一个菜服务员都会先介绍产地和吃法,然后帮客人下到锅里,煮熟后又捞起来放在每个人面前的碟子上,除了吃全程不需要自己动手。

余初雨先受不了,“要不我们自己吃吧,这都吃不出火锅的氛围了。”

其他人连连点头。

贺时新十分嫌弃,“你真是山猪吃不了细糠。”然后看向服务员,“我们自己下菜就可以。”

服务员说“好。”上菜后只介绍吃法就退出去了。

服务员一走,几个人就像被解除了封印,吃相豪迈了不少,话也多了。

“哎,还是这么吃舒服。”孙致远感慨道。

“就是就是。”余初雨往嘴里塞了一大口肉,“搞不懂这些有钱人怎么这么喜欢被人伺候。”

在场最有钱的那个正拿着个汤勺在捞肉,然后用筷子把肉夹出来,还仔细地甩掉上面的辣椒后放在叶轻舟面前的碟子里。

叶轻舟挡了下没挡住,“不要了,我吃饱了。”

余初雨大大咧咧道:“老大,你跟我们叶法医什么关系啊,这么殷勤,对女朋友也不过如此了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叶轻舟突然被刺了一下,嘴里的肉味同嚼蜡,他刚才有一刻居然是开心的,以前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贺时新也这么照顾他。可余初雨的那句“女朋友”一下把他拉进现实,可悲的是,他居然还是想待在贺时新身边,哪怕只是个普通同事,这么一想,又陷入了铺天盖地的绝望。

“干你啥事,吃你的吧。”贺时新还在想家里需要添置些什么,注意力没在这边,他又给叶轻舟夹了点鱼片,“这鱼没刺,放心吃。”

叶轻舟嘴里发苦,却不能对任何人讲,只好说:“我吃不下了。”

“这才吃多少?你现在饭量也太小了。”贺时新看了他一眼,只见他嘴唇被辣得通红,衬得脸更白皙了,贺时新突然觉得喉头发紧,他移开视线,端起茶水喝了一大口,接上之前的话,“把碗里这些吃了。”

叶轻舟实在没什么胃口,但还是拿起筷子,没滋没味地吃完了。

尚盈盈说:“每天都能这样就好了,按时下班,约个火锅,再回家洗个澡玩会儿手机,这日子想想就美。”

“祖宗!”余初雨痛苦地喊了声。

孙致远好脾气地笑笑,“没事,哪有这么巧。”

话音刚落,贺时新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看了眼,眼神复杂地看向孙致远,“你上辈子怕是一只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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