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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言情《活在明天的梦里》,主角分别是桃儿桃儿,作者“作者0xp”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桃儿六岁入学前班的当天,与母亲及同村几家年岁相仿的孩童一起去的,那时村落前后并排着一长溜的房屋,屋后一条浑浊小河沟横贯东西,对岸是荒山野岭,常年不见活人来往,零星散落几处坟茔,不出二三年间,数量多上好几番,倒经常见头戴孝布哭啼啼送丧队伍围着新坟燃鞭摔酒碗每家院落是亲眷两家共用,譬如桃儿的父亲和二叔化分三间堂屋一人各一户半,小厨房落在屋角前后端两家各一,起初奶奶是同二叔和住的,便在厨房旁立矮小卧室...

活在明天的梦里

免费试读

桃儿六岁入学前班的当天,与母亲及同村几家年岁相仿的孩童一起去的,那时村落前后并排着一长溜的房屋,屋后一条浑浊小河沟横贯东西,对岸是荒山野岭,常年不见活人来往,零星散落几处坟茔,不出二三年间,数量多上好几番,倒经常见头戴孝布哭啼啼送丧队伍围着新坟燃鞭摔酒碗。

每家院落是亲眷两家共用,譬如桃儿的父亲和二叔化分三间堂屋一人各一户半,小厨房落在屋角前后端两家各一,起初奶奶是同二叔和住的,便在厨房旁立矮小卧室即可。而母亲的灶台是在桃儿的太奶奶死后清空了遗物之后才垒起来的,大抵各家基本类似,距离城市并不太远,比起姑姑家远在偏僻闭塞的农村寨子,这里更容易接收到比较前卫思想,以至于矛盾极容易被激化。

学前班是个叼着烟眯眯眼的老阿婆家的两间客厅改制的,仅一个中年扎马尾女老师教语文汉字拼音那些,阿婆偶来写几个数字,用小棍指着让大家扯着嗓门念。课后在家庭本上用红笔留作业,一页纸只起个开头,翻过去又写个字,再翻依旧不能停笔。周五下课铃响之前的十分钟是要发糖果的,一大包五颜六色的糖堆在讲台上,孩童们兴奋到难以克制面部欣喜若狂的表情,却要背着手端坐笔直不敢懈怠,争作最听话的学生才能领到小小的奖励。

桃儿经常随四个小伙伴一并走路回家,母亲告诉只能接送一次认清楚路程,大约地里的杂活太多,顾不上徒步来接个二三回。桃儿清楚记得开学当天被母亲牵着手走来学校,隔壁二姥姥家的小儿子也就是桃儿的小舅舅闹着要买街边摊贩的零食,于是桃儿母亲的姑姑即桃儿的姑姥姥的小女儿也就是桃儿的小姨,也开始眼巴巴的望着走不动路,这三家大人破天荒从口袋掏出钱袋子,摸出五毛和一毛票子递了过去。

桃儿记忆模糊,许多事扣破脑袋也是不能想起一丝丝来,奶奶讲起桃儿幼时坐在木制推车上与太奶奶作伴,半岁时喜笑,无论哪个用手指头顶腮帮子,这小人儿就咯咯咯的手舞足蹈,一岁时会叫人,认得太奶奶的脸,咿咿呀呀发出模糊不清的“太”,“太”。可是桃儿不记得,也不能验证被抛弃在野地里的事实真伪。

桃儿同父母亲的开端,便是从这一包咪咪虾条开启的,因为那袋子很大,桃儿不可置信从母亲手里接过来的时候,那袋子就遮住了母亲的面庞,桃儿定定望着袋子上的图画,口水就从嘴角漏了出去。

这四个伙伴除了舅舅和小姨,还有村东一个顽劣的男孩子名叫小松,小松胆子很大,马路两边隔着庄稼地,另一边便是贯穿村落的河流,以至于时常有蛇出没,青皮的额头狭窄,花纹鲜亮如浇了油漆,也有树干似的乌梢,长长短短,粗的亦或是细的,从菜地里露出头来,爬上矮坡,经过马路顺着坡下呲溜滑进水流里,就变成“S”形了,一眨眼就不见踪影。

小松徒手捉了蛇用土块砸上百十下,直至小蛇吐血身亡,男孩先是掰开蛇上颚摘一坨不辨形状的肉团塞进自己的嘴巴,接着好戏就上演了,他或许明知女孩子生性怕蛇的缘故,扯着蛇尾巴花式旋转,这蛇软塌塌的似彩带上下翻飞,其它孩子同桃儿的反应出奇一致,撒腿尖叫着跑开一里地之外才敢大口呼吸着俯腰停留片刻,确认小松这个死崽子没有追上来时心脏砰砰几乎要跳出胸膛之外。

小月算是个奇女子,也是这个小团体的一员,脸蛋圆圆的,小胳膊藕节般粗壮,月儿说话时像百灵鸟,叽叽喳喳的倒不能让人厌烦,而是如小太阳照亮漆黑的山岭,奶奶常说定要结伴同行,不是惧怕无道德良俗的人犯子拿饼干诱拐了去,时下是最不缺人口的,只是贫困,遮羞的衣物既是从逝世先人遗留物里挑几件好的裁剪得当,吃的是自家种植的歪七扭八的黄瓜及似变异物的番茄,留些长相俊俏的,仔仔细细浆洗干净码的整整齐齐放置板车上等待着售卖高价来维持生计。

山那边是不敢轻易踏石桥走过去的,传言桥头的洞穴里盘着一只上了年岁的黑皮蛇,头骨如脸盆子大小,见过的人描绘其眼珠像二十瓦的灯泡,亮堂堂的将黑夜照亮如白昼。据说它是羽化成仙失败只得屈居此地,偶出洞找水喝,血盆大口张着露尖利獠牙,身体舒展开去,搭在山上的坟茔上,延伸至数里地之外。

捉燕子飞鸟蛤蟆充饥,也吃死孩子,肉体吞进,吐一堆森森白骨。奶奶只说病死的女娃特别多,残缺不全少一只耳朵没了大腿或肚脐眼堵塞,不得不用破布裹紧趁月黑风高时放山脚下任哇哇哭至断了气,有命长的嚎叫三五晚也是有的,声音起先如细密钢针,后浑厚如生锈的钝刀子,听见的人无不捂着胸口默念阿弥陀佛,小儿勿怪。

先不说月儿能够狠狠扯着小松的耳朵用“河东狮吼”叫嚷着住手震碎小松的耳膜,男孩就像被叨叨念紧箍咒的顽劣皮猴子,捂住脑袋揉搓着太阳穴以此缓解白噪音刺破脑仁的苦痛,或将男孩的头发扯进五个手指缝里稍用力推搡,小松就啪嗒一声踉跄着跪倒在地上了,

“姑奶奶,逃命啊。”小松鼻头红红的不敢再昂首挺胸作大佬的样子。

月儿就是卖相极佳的,不抵桃儿这几个瘦弱到可见胸口肋骨的矮小土豆子般,站着如具骷髅毫无观赏价值,除了舅舅及小松性别为男自是寻得长成能传宗接代的伟大意义,家中宁从牙缝省下一块干柴的红薯片来为其充饥,眼瞧着是不亏本的买卖,奈何不能教养成直溜溜的紫茄子,心疼之余挤两行热泪,不由自主恨恨的眼睛瞥那几根长辫子,更是憎恶夜间抛之荒野依旧尚存着气息的哭叫,

“简直晦气。”她们说。啐一口黄痰,继而求上苍保佑腹中再生个带把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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