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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洛阳

无删减版本的军事历史《战洛阳》,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李子酸甜儿,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王世充世充。简要概述:唐东征大军号称二十万出潼关,穿函谷,走桃林,过渑池一路上,到处都贴上了“山河一统,天下一家,止兵息战,百姓安乐”的布告大军夜宿晓行,军威严整,秋毫无犯所过处,官民人等夹道迎送,氛围很是热烈武德三年七月二十一日,大军抵达唐东部边城重镇新安在山南坡,连营二十里,驻扎下来由此东去七十里,就是郑国都城洛阳前、后、左、右、左后、中六军行军总管,分别派出马、步斥侯,前出三十里侦察敌情,以备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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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住了。乌云扯着夜暗,把花花世界一股脑罩进了无边的黑洞。人们压抑、躁闷。

白练似的大河南边,满埋着帝王贵胄、黎民百姓坟茔的邙山南坡脚下,黑沉沉的郑国都城洛阳,象一匹巨兽蹲伏在洛水两岸,似在寻机攫人而噬 。

都城的西北高地上,由北而南,依次坐落着宫城和皇城。此刻的宫城,正辉煌着灿烂的灯火。

巍峨的大业殿里,郑国皇帝王世充,高踞龙蹲,正与臣下廷议军事。

王家小大十九位王侯,七高八矮的大小将军们,个个抖擞精神,挺胸叠肚,聆听着天子的圣谕。

“据八百里加急谍报:李渊从他的北线招回了小秦王和李世勣们,南线调回了河间王和李靖们,正密谋兴兵犯我大郑。但他的南线战事正紧。北线之军已南下。孤料想,铁定是那小唐童要来的了。”

王世充缓了缓,横扫一眼众文武。

“这正是孤最忧心的事!想那小唐童,兵锋正锐。三年来,他连灭西秦霸王薛举父子、马邑刘皇武周,逼降西北的大凉王李轨,尽得他们的精锐。尉迟恭、翟长孙辈,都是万夫莫当的熊虎猛将。加以瓦岗寨上的秦叔宝、程咬金、罗士信、李君羡之属,还有那个鬼谷神机的李世勣,都罗于小唐童的麾下。”

王世充越说越急促,竞咳了起来。臣下们的心也都提了上来。

“房玄令、杜如晦等谋臣参与军务。这一干人统兵东来,实实的是孤平生一大劲敌啊!”

王世充鼓起大蓝眼珠子,一部虬髯根根乍起,饿狼般俯视着臣下。

“众卿家都有什么奇谋良策教我,以退强敌呀?”

大殿里一片鸦雀,众人鼓栗。

僵持一阵。太子玄应,驸马、左卫大将军单雄信一齐出班,奏道:

“父皇勿忧!我大郑应天景命,雄居中国。败瓦岗,灭伪许,坐拥胜兵数十万。何惧那小秦王!”

二人话音落地,众人嘈杂着附和。一时间大殿中又有了些许的生气。

王世充眯起眼,突然仰天大笑。尖利刺耳的笑声震得人们的心中发紧。继而又戛然而止。沉默有时,才缓缓言道:

“好,好!待孤细细想过,再行定夺吧。”

皇上退朝了。众臣才鱼贯躬身而退。

近来皇上喜怒无常,动辄杀人,朝中众臣都惶惧无措。

殿中监豆卢达,兵部尚书、武卫大将军皇甫无逸素有令名。二人前后走出宫城应天门,穿出皇城端门,经过天津浮桥,来到洛水南岸。这才上马走上宽阔的端门大街,向建国门东侧的明教坊走去。

“今天算是又保住了项上人头”。豆卢达无奈地说。

“需思久长之策了!”无逸摇头叹息。

豆卢达听懂了无逸的弦外音。点头应答。

两人望向沉睡的廓城。近处灯光点点,远方黑暗沉沉。

大业殿空旷寂寥。陡地,从殿堂深处,一黑衣人悄然现身。他借助廊柱的掩盖,几个纵跃,就来到了大殿门口。在侍卫换班的间隙,燕子般飞入了夜幕。

皇宫大内,警卫森严。

郑皇回到寝宫。把侍从一干人都赶出了宫门,一个人默然坐到书案前。

历史的风云在他的胸中翻卷。

王世充祖父本支姓西域胡人。来到长安,落脚在新丰县做生意。不料一病不起,竟客死异乡。生父幼时聪慧。随娘改嫁,进入霸城大户王门。从此冒王姓,名收。长成,历任隋怀、汴二州长史。

世充生,卷发、蓝瞳、犲声,性阴挚而机巧。小时候颇涉经史,尤好兵法及龟策、推步之术。长大后,荫为左翊卫,迁兵部员外郎。

大业(炀帝年号)初年,任民部侍郎。那时,世充已能善于站队,敢舞文上下。人或辩驳,世充以口舌缘饰。众明知其非,不能屈。后出京任江都(扬州)郡丞,兼领江都宫(炀帝行宫)监。

大业间(605--618),帝三幸江都宫。世充善察颜色,阿谀顺旨。每入奏事,帝必称善。

大业末,天下丧乱。世充阴结豪杰,待时以动。

苏州人朱燮、晋陵人管崇起兵江左,众至十万。大将军鱼俱罗、吐万绪不能克。世充以偏将,募兵万人,频战破之。

齐郡孟让转剽江南。世充拒之于盱胎。以奇计大破之。虏众数万。帝以世充有将帅才能,专委以捕盗,所向辄定。

大业十三年(617),李密统瓦岗军数十万众,进逼东都(洛阳)。帝诏拜世充右翊卫将军,兵屯洛口,节度诸路军兵,以屏卫东都。与李密大小百余战,几经生死。帝孙、东都留守越王侗,渐渐倚重之。

十四年初,世充兵败,越王侗允其驻含嘉仓城(四十五万平方米),与西侧宫城只隔一含嘉门。

三月,大行皇帝被宇文化及率骁果军将勒死于江都。史称隋炀帝。世充拥侗为帝。自为吏部尚书、郑国公。

东都元老重臣欲引李密入朝,排斥世充。世充发动兵变,破门入宫城,杀内史令元文都、卢楚等。乘机入居中书省,始专宰朝政,子弟皆统兵。

十月,李密兵败降唐。世充自为太尉,假黄鉞,总百官,称郑王。

武德二年(619)四月,逼越王侗禅位,幽死其含凉殿。世充自称帝,建元开明,国号郑……

太子入见,打断了王世充的沉默。

“父皇,儿臣请安。可有事吩咐?”玄应试探。

王世充很快放松下来,朗声一笑:

“皇儿不必急慌。父皇早有万全退敌良策。”

他瞄一眼玄应,说道:

“适才殿上父皇所为,不过是激励一下众臣。皇儿退下吧。”

世充收拢思绪,回到了当下。

王世充深懂“知己知彼,百战不怠”的兵家明训。

他料定,与唐决战,战场会在宫城以北,邙山以南的狭长地带首先展开,进而深入广阔的西苑角逐。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战场。一年前与李密千回百转的厮杀,他和他将士们的血,曾无数次的洒在那里。至今,那喊杀声,刀剑撞击声,死亡哀嚎声,还时有在耳畔响起。

他认为,生死大战,就是统帅与统帅间在军情、政情、经情、民情上的对决,是统帅间战略、战术优劣的对决。凭他五十余年的经历,绝不会输给只有二十三、四岁的小唐童。他有这个自信。

他在家门口应战,可以逸待劳;

他部伍的精锐都是江淮劲旅。在大河上下,谷、洛、孝、涧四水之间周旋,要大大优于唐兵;

他的军队极善战略防御,善于置于死地的反攻。不惧怕坚城下的围困;

各战略要塞尽在己手,有很好的机动空间;

他的军权都握在亲族子弟的手里,不患肘腋生变。

想到这些,王世充挺挺腰杆,眼里有了光彩。

那么,王世充这一个晚上都心绪不宁,又是为了什么?

他是在担心。他担心啊!这种担心自唐河东山西大捷,就已强烈地开始了。

他的担心有四方面:

一者,唐军先声夺人,气势逼人。他王世充所缺的,恰恰就是这个“势”;

二者,军中少大将。他清楚:将,是军魂。将猛,则兵雄。能和尉迟恭、秦叔宝、程咬金、罗士信等骁将阵前走上几个回合的,充其量,也只有单雄信、张镇周、陈智略等少数几个人而已。

至于运筹帷幄,他没有能及得上李世勣、秦叔宝、屈突通那样的智勇之将;

再者,他缺一支精锐的骑兵部队。大兵团决战,小唐童最擅长的,就是轻骑兵的中央突破,穷追猛打。杀宋老生,平薛仁杲 ,败宋金刚,都是这一招制胜;

最后,具有决定性的,就是实力和民望了。王世充清醒的知道,自己这个郑帝,与唐帝比,绝难望其项背。

至于民望,还未曾战,自己已先输一招给小唐童了。秦叔宝、程咬金、罗士信、李君羡等唐营的大将,都是先叛他,而后投李世民的,就是一证。

王世充越想越发虚。他由担心转成害怕了。他害怕到了决战进入最艰苦的阶段,自己会撑不下去。

其实,一年多来,王世充一直都在等着这场避无可避的决战。只是,他没料到会来得这样快。他抱怨薛氏父子、李轨和刘武周们如此的不堪。可还能要他们怎么样呢?他们都已经非死即亡了呀!

王世充想决战,但又没有准备好。那么,他可能拥有准备好了的那一天吗?

王世充摇摇头,叹了口气。

玄应、雄信来报,说:豆卢达、皇甫无逸携家眷,偷出洛阳,投唐去了。

王世充大怒,当即下诏:

“此后,一人亡叛,举家无分少长,皆就戮。父子、兄弟、夫妻,许相告而免之。五家为一保,有举家亡者,四邻不觉,皆坐诛。以皇城为大狱,凡意所忌者,并其家属收系宫中。诸将出讨,亦质其家属于宫中。”

风又起了。寝宫外飞檐下的金铃叮咚乱响。雨打芭蕉,发出细碎急促的闷响。像是远处马队的蹄声,又像是行军的鼓点,不停的敲打着,敲打着。

王世充此时的心境极为恶劣。头炸裂般的痛。他拍打,摇晃,揉捏,都无济于事。他站起坐下,坐下又站起。他知道,方才的诏告一出,他真的成了孤家寡人。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呀?大敌未至,自家先乱了阵脚,这仗还有胜算吗?

他索性把自己抛到了龙床上。过了一会儿,竟悠悠地睡去了。

恍惚间,王世充走出了寝宫。阳光明媚,雨后的世界鲜亮而晶莹。臣子们高呼万岁,拥着他来到了西苑。

高崇的合璧、翠微、宿羽、青城等十一座宫殿,气势恢宏。登上画舫,沿九曲龙鳞渠泊去,沿渠有栖鸾、翠华、仪凤、明霞等十六院,珍珠般错落的洒在沿岸上。院门皆临渠,每院有一位四品夫人主之。

内海周十里,海中蓬莱、方丈、瀛洲三神山高出水面百尺。台、观、殿、阁布列其上。凭轩倚望,烟裹远山,雾绕近树。真的是人间天上啊。

“帝王、天子、朕、孤、寡人…寡人…想夺天子大位的,并非人寡呀!”

王世充正走神间,不期迎面撞上了大业皇帝。他慌忙跪倒山呼万岁。

帝满面怒容。指斥道:

“你这反叛的胡丘!朕委你来保皇孙,你竞杀驾篡位。朕之宫院你也敢玷污鸠占!”

帝怒发冲冠,大叫:

“来人!推去斩了!”

王世充百口难辩,只好夺路逃命。

冤家路窄,竟落入李世民张起的巨网中,被拖起就走。

“我不回去,我不回去呀”王世充情急哀嚎。

惊吓猛醒,原是一梦。

倾耳听那角楼上的更鼓,正敲三点。

王世充连啐数口,出声大呼:“晦气,晦气!”

殿外候着的内侍们,朦胧间误听成了圣上连呼:“回去,回去!”

大家一时都不知其所以。平素最受恩宠的尚宫苏伺急忙入内,趋前,谄媚地问:“皇上!想回哪去?”

王世充勃然大怒,卧中短剑抛出,把个脑满肠肥的苏伺瞬间钉死在宫柱上。

小内侍们赶紧入内,七手八脚地把苏伺连拖带抬的,弄了出去。内中有两个饱受其苦的小内侍幸灾乐祸地嘟囔:

“苏伺呀苏伺,这回你可真成了苏伺(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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