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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尽倾寒

主角是燕翎歌慕熠寒的精选古代言情小说《歌尽倾寒》,小说作者是“落钰槃”,书中精彩内容是:见谢茹如此污蔑自己,苏墨痕不开心了“谢姑娘,我们可没有这么无聊”苏墨痕一脸的无语“我弟弟的尸首已经找到了,早就被烧了,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我不信,这一定不是真的!”谢茹两只眼睛都没有离开尸首,不停地摇头,以此来表达自己的惊恐“找?谁找的?就算是找了,什么时候找的?还有,被烧了的尸首你见过?”苏墨痕漫不经心地一连抛出多个问题,让被询问的谢茹在悲痛之余有了一些思考的能力“没……没有,当时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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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月城,云月国的都城。

春光已浓,青翠的柳枝带着刚刚冒出头的嫩叶迎风招展,澄碧的湖水倒映着蓝天,粼粼的水波看得人心情舒畅,让人不得不暂时享受浓浓的春意。

繁华的街道人满为患,昭示着这座城的繁荣安定。

一切看起来都风平浪静。

在这繁华安宁的城郊,翎歌待过的引幽居的书房内,一道玄色的身影正坐首位,手里拿着一本杂书,看得正入迷。

屋内的檀香袅袅,在静夜的房内缓缓晕开,男子清俊的面庞在跳动的烛火内更显冷酷。

清风扫过,火焰跳动。

“拜见公子。”一身黑衣的男子端端正正跪在书桌前。

“事情办妥了?”嗓音清冷的人眼睛没离开书,似是问得随意。

“回禀公子,已经办妥。”黑衣男子恭敬答道。

对方显然知道自己属下的办事能力,并未打算多说,微微地点头算是回应。

只是半天自己这属下都还没有动,他微微皱眉:“还有问题?”

“属下……”

“想知道我的用意?”对方翻了一页书,在这位玄衣属下万分期待的目光下幽幽地来了一句:“以后你会知道的。”

“……”

他在想,果然,主子就是主子,永远那么高深,就连安排自己和兄弟们藏个尸首都那么有深意,那说明救下的那个人,更是有深意了。

其余的他不敢再问,只能跃出房间。

离开的人带起一丝风,烛火又摇了摇,随即又恢复原样。

正坐中位的男子姿势没有丝毫变化,似是被书中所写吸引,嘴角泛起轻微的弧度,刹那间似是揉碎万千星辰。

未了,修长的手指端起桌边的茶盏,啜饮几口,已是满足,而后,茶盏被定定地放在桌上,声音清脆。

声音消散,似一切消散,清静无声,似任何事都没发生一般。

云月城内,是和引幽居相反的热闹。

在这条繁华大街的东面,正是规模宏大的将军府,这里此时完全透着一股宁静之气。

府内精致大气的主院内,翎歌纤柔的身影自闭了数日的院门内走出,手中稳稳端着烧制精致的青瓷忠盏,里面装的,是她花了最大的努力说服自己给凌清影炖的,花了整整一个时辰。

她缓缓地绕过一座拱桥,再走过弯弯曲曲的长廊,穿过几条小道,来到了那间守卫森严的院门外,再走一段路程,她便完全可以进入那独立却充满了神秘色彩的院落之内。

微微仰头,“博仓阁”三字已经跃入眼前,她吸了一口气,抬脚就准备踏进去。

只是,“啪”的一声,轻微的瓷盏落地声打破了午后的沉寂。

手端盅盏的翎歌微微蹙眉,循着声响,一直绕过并不算大的树丛,又走了一段路程,她终于看清了情状。

一道轻绿衣衫的小丫鬟正低头拾着地上的碎片,一副极是认真又委屈的样子,小丫鬟并没有留意到迎面而来的身影,若这时候她能够抬头,一定会见到那抹身影正站在飘落的梨花树下,飘扬的花瓣细细密密地把她笼罩着,那独立于花树下若有所思的身影,仿若不染纤尘的仙子,飘渺得似乎随时都能消失一般。

沉默良久之后,翎歌终于出了声:“需要帮忙吗?”虽然清脆却不失灵动的声音在小丫鬟头顶响起。

可效果却是翎歌意想不到的。

“啊……”伴随着一声惊呼,小丫鬟本来正在收拾碎片的动作在看清眼前的人之后,猛然向后跌坐在地,眸子里盛满了惊恐,脸色瞬间褪去血色,细小的血丝滴落在一片洁白的碎片上,显得格外刺眼,这丫鬟竟然不顾手上的伤口疾奔而逃。

她看着翎歌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头凶残的怪兽。

翎歌依然眉目如画,清丽绝色,这时的秀眉却是微微一蹙,眼里闪过疑惑,这情形,让她想到了昨天的春碧,以及在她背后议论她是怪物的丫鬟们。

但是她没打算多问,也只是低头思索了几息,也没有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她知道,此时多想并没有任何意义,很多事,她得去到清旋山方才会有答案,此刻就算是问了,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索性就不再询问。

所以她并未多做停留,继续不紧不慢地走去。

翎歌不急不躁,一步步跨上磨得光滑的台阶,时刻严阵以待的守卫一如既往地没有阻拦她,她径直走进院子,一步步走向自己要寻人的房间,此刻却是房门紧闭,她虽疑惑,但也没有多想,继续登上最后几道石阶,就要推开那扇门。

只是那只手,却被一道声音成功阻断。

略显幽暗的书房里,清晰地传出了白沫云娇柔的声音:“清影哥哥,你放心,姐姐的事我一定会替她保密的。”

回答她的,是一道低沉却真诚的声音:“谢谢你,陇云。”

“清影哥哥,你别这样说,我们迟早要成为一家人的,这就当是我提前帮助家人了。你要是娶了我,我一定会向着你的,到时候姐姐也就是真的姐妹了,我一定不会让她会变成怪物的消息影响到我们的生活的,我也绝对不会对姐姐提起半句……”这话里的威胁和暗示,不免太明显。

“陇云……”

“清影哥哥,你知道,我自己要是不开心,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是要找父皇诉苦的,父皇不希望我不开心,你说我到时候应该怎么说呢?”这话里的威胁,已经不言而喻了。

“陇云,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哐嘡”一声,精致的瓷盏掉落在地,醇香的汤汁伴随着碎片溅落一地,撒在翎歌纯色的裙角上,仿佛一颗纯洁的心脏之上染上了点点污渍,刺眼得紧。

翎歌呆呆地看着满地残污,似是忘记了反应般,就这么看着脚下的瓷盏滚出很远,最后裂成碎片,就连那扇门被人急切地从里面拉开她都没有注意,直到一双温暖的大掌轻轻地按在她的肩膀上,那早已游走于天外的意识方才回归身体。

“翎儿,你怎的过来了?”翎歌的耳边响起轻柔熟悉的嗓音。

翎歌抬头,对上凌清影一双似乎关切又夹杂着担忧的眼眸,凌乱的思绪方才清明一些,她呆呆地看着眼前眼里复杂的情绪,看着他的眼神由挣扎到犹豫再到坚定,不想再看。

因为她不清楚,这些情绪里面,有几分是真的。

翎歌暗自深吸一口气,平定了自己的情绪,展颜露出一抹苍白的笑:“我昨天听青墨说这次夫君为了照顾我,不仅受伤了,还连着守了三天三夜,都没顾得上好好休息,我炖了一些鸡汤,见你还没有过去,就想着给你送来,让你补补,可是……”翎歌低头为难地看着一地的狼藉:“好似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手使不上劲。”

这话,是真的,手是真的酸,那么一大壶鸡汤,还真是白瞎了。

“你……”凌清影微不可见地蹙起了眉头,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安,手下的力道微不可查地加重又放松,竟是不自觉地陷在自己的思绪里。

即使是这样,翎歌也敏锐地察觉到了肩头那双手的异常,她不动声色地抬头,虚弱又歉疚地打断了凌清影的不安:“也怪我自不量力,躺了这许久,竟是连小小的汤盏也端不住了。”

“你重伤未愈,怎可这样轻易就下床走动,还做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凌清影迅速回神,不动声色地打量翎歌的位置,她看起来只是刚刚踏上最后一台阶梯,距离书房的位置还有一段距离,或许真的是由于虚弱的缘故,才会手上脱力,不小心把手里的瓷盏抛了出去。

他在心里暗自庆幸,她或许并没有听到什么?

看到这个安全距离,凌清影心下长长舒出一口气,不等翎歌有所反应便将她拦腰抱起,一边吩咐侍从上前将残污打扫干净,一边抱着翎歌向着落玉居疾行而去。

这时的他,并没发现被自己晾在一边的白沫云眼里,散发的是刻骨的狠戾。

落玉居内只余洒扫的婢女,银婳刚刚指挥着丫鬟们收拾好内院,正侧对着门,把迎窗摆放的一个精致瓶子内一株有些枯萎的桃花拿走,换上一簇开得极是艳丽的荆桃,见凌清影抱着翎歌进来,迅速领着其他人悄然退了出去。

凌清影一路一言不发,嘴唇不自觉地抿成一条直线,翎歌一路看着凌清影紧绷的神情,平静的脸色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但是内心却兴起了波澜。

凌清影径直将翎歌放在柔软的床榻之上,温暖的大掌轻轻握住翎歌冰凉的手:“翎儿,我跟你商量一件事,可以吗?”

翎歌拢在袖下的手蓦然握紧,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依然笑得虚弱,夹杂着更多的是端庄:“夫君要说什么?”

“我……”凌清影看着面前这张清丽熟悉,在塞外行军打仗的时候最想念的面庞,忽然就失去了所有坦白的勇气。

他沉吟良久,到嘴边的话忽然转了一个弯:“我想你这段时间身体太虚弱,依依那边你也顾不过来,我想暂时让祖母照顾她,你看可以吗?”

“只是这样?”翎歌紧盯着凌清影的眼睛,因为她的眼神太过于纯粹,这无端令凌清影内心泛出一丝慌张。

翎歌暂时未开口,就在凌清影以为她不会回答他的时候,她忽然一笑,嘴角几不可查地弯出一抹自嘲的弧度,极力忍住内心汹涌的波涛,努力压下内心的悲凉,最后终于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就一切听凭夫君安排。”

凌清影根本就没有想到翎歌这么容易就同意了,他知道依依自从出生开始就一直是翎歌自己在照顾,依依的一切都是她亲自打理,从不假手于人,也知道依依就像翎歌的命一样,怎么肯轻易交托出去。

他也知道,翎歌是极爱依依的,她肯答应,而且还答应得那么爽快,完全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翎儿。”凌清影没有注意到翎歌的异样,只是在清楚地听见她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内溢满光彩,不可抑制地叫了翎歌的名字。

惊讶之后,凌清影内心生出的是深深的愧疚,他将翎歌轻轻拥进怀里,紧紧地拥抱着她,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平息内心纷乱的思绪,他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抚摸着她柔软的秀发,一声声呼唤着翎歌的名字。

翎歌任凭凌清影抱着自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眼底的景物越来越模糊,内心也越来越冰凉。

其他的,她可以忽略,可是白沫云地那一句“怪物”,让她心里不安。

白沫云那个人,惯常用的手段,就是抓住别人的短处,然后狠狠地踩上去,再联想到昨天和今天那丫鬟对她的异常表现,以及昨天师兄对自己的敷衍,她就算不能确定白沫云话中的真假,但是她能确定的是,她害怕自己伤害到依依是真的。

翎歌想的是,府上目前就只剩下了依依这么一个小辈,祖母会心疼她的。

就算以后自己真的出了什么事,祖母也会护着她。

所以,她才会妥协。

为了照顾方便,依依就这么被淩老夫人从观雪院接到了寿华苑。

接下来的几天,翎歌又像是回到了不久前一个人奔走的时光。

因为即使在这么小的地方,也碰不到凌清影。

转眼已是仲春时节,天气早已和暖,可空气里还留存着丝丝凉意,翎歌看着有些阴沉的天,放下已基本完工的淡蓝色襦裙。

这襦裙虽然小小的,却从选材到缝制都透着极致的精细,那朵如春意般溢满生命之色的桃花鲜艳欲滴,虽然只能隐约看得出大致的轮廓,但是也正显示着刺绣之人的精细。

“夫人,你……你的手……”

在一旁帮着翎歌捻线的银婳无意间一抬头,本意是想看看翎歌的进度,可这一看却被吓得不轻,

只见翎歌两眼无神地看着窗外,右手中虽然捏着绣花针,却是一针一针戳地着,甚至戳到了自己左手手指上,细细密密的血珠正以一种诡异的速度冒出来。

这一幕,看得银婳触目惊心,她担忧地叫出了声。

银婳本以为自己这样一叫,翎歌必然会回神,可令她没想到的是,翎歌不仅没有回过神来,而且还在缓慢地重复着无意识地扎自己指的动作,就像扎的不是自己,也不知道疼似的。

一针又一针。

小说《歌尽倾寒》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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