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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姐

《五姐》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涂程锦佚名,讲述了​再说涂穆儿一行人 几个人被绑在竹筏上漂流了一夜除去提前派去报信的那个,还剩下一个丫头三个伙计等小桃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十分陌生的房间内她脑中一惊,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来半夜她正在船舱里打着盹,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些响动于是自己迷迷糊糊爬起来出去查看,结果掀开船帘,刚开口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事了?”就被人劈头盖脸的一记手刀给劈晕了她心中骤然一紧,立时从床上蹦了起来,大叫:“小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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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芦州发生洪石流的消息被涂家伙计快马加鞭传到涂府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戌时了。涂玥儿正在给儿子洗脚,准备歇息。

初听得伙计传报时,涂玥儿还只是唏嘘两声。骤然听到伙计说少爷也去了岩山,涂玥儿豁然跳了起来:“什么?”一手的洗脚水滴了一地。

她的声音之大,把正坐在椅子上玩着拨浪鼓的男孩儿都吓了一跳!

男孩儿一脸茫然的看着涂玥儿猛地站起来,追问着来传话的伙计道:“少爷去了岩山?就是那个垮山的岩山?”

“是!二小姐!”伙计有些忐忑的回道。

“那小锦现在怎么样?他还好吗?他此刻在哪里?受伤没有?”涂玥儿一连串的追问道。

“现在还不知道。”伙计有些心虚的小声回说:“今天早晨去给少爷送早点的时候,听店小二说少爷天还没亮就被一个姑娘叫走了。临走前说是去岩山!掌柜的一听到这个消息就派柜上的人去岩山寻找了。”伙计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直到午后过了都没人回来……后来我们又去了几个人。”

那伙计说:“去那儿才看到,岂止是岩山,那附近的几座山都垮得惨不忍睹!差不多整个山体都塌陷了。山下的几处村庄被埋没得一根毛都不剩。我们到那儿的时候,那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有官府的人在搜救,还有很多在灾难里逃出来的人、还有许多听了消息来帮忙的人。现场混乱得不行,我们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少爷的踪影。杨掌柜的就派我先来通知小姐们,叫你们知道,好拿主意!”

涂玥儿脸都听白了!她想都没想就往外走:“走!我们这就去芦州!”

“娘!你要去哪里?”男孩儿看到自家娘转身就走,他的双脚还在水盆里泡着跟不过去,只能慌忙在后面喊道。

“等等!”涂穆儿手里拿着一只草绳编的兔子走了进来,伸手拦住冲动的涂玥儿:“先别急!”

“你都听见没?小锦他……”

“我听到了!”涂穆儿打断道:“他们说小锦是天快亮了才去的岩山,想必也是知道岩山发生山崩了才和人去寻人的。”涂穆儿冷静地分析道:“不一定就有危险!现场太混乱,一时没找到人也是常事。他从芦州过来,再快也要那么半天,说不定人已经找着了呢?不要自己吓唬自己!”

她把手里的草编兔子递到涂玥儿手里,安慰道:“你好好照看着墨儿和家里,我带人去一趟!人去得太多反而难以几头兼顾,何况这势态也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你放心吧!一有消息我就差人回来报信。”

“可是……”

涂穆儿没等涂玥儿再说什么就带着报信的往外走了,涂玥儿下意识跟着追了几步,就听涂穆儿对那伙计说:“坐船太慢了,我骑你的马先走一步。你去各个庄上,把能调动的人都带着。让吴掌柜点拨一批粮食、衣物、药材等货物运到岩山……”

说着话两人很快就走得没影了。

“娘!你在看什么呀?快把幺姨娘给我买的兔子给我!”

涂玥儿也不搭理身后叫唤的孩子,只是忧心忡忡地扒着门扉久久张望着门口。涂穆儿分析的不无道理,她不能尽想些不吉利的!她这么安慰着自己,可是心里还是扑通扑通跳个没完。

涂程锦和杜依依来到目的地时,眼前她曾经来过一次的岩山早已面目全非——应该说整个岩山地界都是让人触目惊心的陌生!

其中坍塌得最严重的当属岩山,那高达几百米的山体就像一块正在融化的方糖,“融液”流淌蔓延至四面八方,硬生生把整个山的体积扩大了几圈。而依山而居的几处村庄就像一夜之间被从这个世界抹去了痕迹。取而代之的是丑陋腌臜的山石泥沙断木杂草……

杜依依捂住嘴,不让它发出难听的声音。

那座通常从山底就能看到常年香火袅绕的岩山寺在哪呢?

她甚至连上山的路都找不着了。

天方破晓。淅淅沥沥的雨幕里,黑沉沉的浓雾笼罩在这块无辜、无助的土地上萦绕不去。而在那些恶心的脏污之上,遍布着不少劫后余生的人。他们每个都蓬头垢面,同这岩山一般面目全非。涂程锦和杜依依默不作声地走进他们中,和他们一样在这片腌臜的土地上翻找着。

四下时不时传来一些呼喊,都是些杜依依没听过的名字。这么多人,她要找的是谁呢?

“我们得上山去。”涂程锦的声音传到她耳朵里:“这山底下能跑的早就跑出来,没跑出来的凭人力也是没用功。山上或许还有受伤被困的,毕竟不是整个山都塌了。”

杜依依知道他的意思。毕竟山底下的连房子都被埋没了,其深度可想而知,何况是人呢?相比之下,山上那些仍旧看着高林林立的地段更有求生的可能。

“好!”杜依依二话不说,俩人就开始寻着地方往山上爬。杜依依带着涂程锦依照她记忆中对岩山寺的地理位置沿途找去。两人身上的蓑衣早就不知丢到何处了,浑身上下敷满泥泞,从头到脚狼狈不堪。但是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就连平日里事儿逼的涂程锦都出奇的沉默。

一路之上,两人果真遇到不少背着伤员下山的人。他们每遇到一个杜依依就问:“有没有看到一对山上礼佛的母子?”

大多都摇头不知。也有的让他们再往上面去找找,还有好多人没下来呢 。两人又看到前面有一个男人背着人下来,待走近了才看清是一个家丁打扮的男人。杜依依突然激动的问道:“夫人和少爷呢?”

那男人满脸泥土,看不出年纪。他背上背着一个同样看不清相貌的女人,那人软趴趴的趴在男人背上,连满头的泥垢都掩盖不住她血肉模糊的后脑勺。

男人被杜依依拦住,他双眼无神地冲杜依依摇了摇头,就行尸走肉般的背着人继续往前走了。

杜依依看了看涂程锦,想和他有点眼神交流。但是涂程锦只是一捋黏沓沓碍手碍脚的袍子继续往山上走,全程面无表情的。

俩人是在一处山体表皮幸存的斜坡处找到权晟的。

他浑身被泥浆胡成了个泥人,靠着一棵大松树坐在地上,怀里躺着一个女人。杜依依远远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她慢慢朝人走近,试探性的出声道:“权晟?”

那少年闻声抬起头,浑身上下只有那双眼珠还是从前的他自己。愣了一下,他认出来人是杜依依时,明显有点想哭!

但他自认为自己是个“铁骨铮铮”的真男人,哭,是件很不男人的事情。

于是他眼皮向上一挑,眼珠在眼眶里逡巡了一圈,十分高冷的说:“怎么现在才来?”奈何开口声音是哑的。

一听到声音,杜依依赶紧朝他冲过去。她蹲到少年身边,看着他怀里抱着的人。一动不动的,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舅母!”杜依依把人接过抱到自己怀里,对着人喊了几声。于是她就摸到女人敷满泥土的后背似乎凹进去了一块。

“别叫了!”权晟这时候开口道:“不会应了。”

杜依依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滚下来了,她自己是没意识到。她这时候看到权晟的身上也全是和泥浆混合在一起的血迹。她下意识伸手往少年身上摸索过去:“你呢?有没有伤到哪里?”

摸到少年的腿时,他“嘶”了一声!杜依依一下就不敢动了。她把怀里的人放在地上,起身去扶少年:“走!”她说:“表姐带你去看大夫!”

“我起不来!”少年眼眶通红,但他表情还维持着他认为的“高冷”。

杜依依想也不想就蹲在他面前:“表姐背你!”

杜依依从来没在权晟的面前自称过“表姐”,两人从来都是直呼其名。还时常动不动就掐个你死我活!简直让人分不出俩人谁大谁小。要是平时他们其中一人突然叫出如此“肉麻”的称呼,可能俩人都得当场吐出来。

但是今天却没人注意到这个称呼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倒像是他们向来就是这么叫的似的。

权晟不轻不重的伸手推了她一把,对一边一直在发呆的涂程锦喊道:“唉!帮我把我娘背下山去。然后再叫人上来接我!”

他又伸手推了杜依依一把,十分嫌弃道:“谁要你背?就你这小身板儿,我能把你压成灰!”

杜依依似乎现在才注意到涂程锦似的,她看向远远站着的人,只见他面无表情看着他们。神情冷得像是别人欠了他钱。

杜依依也没空思考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了这个大少爷。她开口恳求道:“哥哥!帮个忙。”她本人十分上道,无事涂小弟,有事叫哥哥。来回切换得十分娴熟,毫不做作!

“你帮我背表弟,我来背舅母。”她说:“我们一道下山去。”

“你背不动的!”权晟有些不耐烦的说:“不如早些回去叫人省事。”

“我怎么可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杜依依不容分说的说:“我必需带你一起回去。”

“你跟我这儿表演什么英雄气概?你有那个实力吗?”权晟十分不留情面的说:“我看着都尴尬!让你按我说的做!”

“费什么话?”涂程锦这时候终于开口了:“让她试试不就知道了。”

“我可以!”杜依依从新扶起地上的女人,对涂程锦道:“哥哥!快帮我把人放到背上。”

人甫一 上背,杜依依整个明显踉跄了一下。但她强撑着站稳了。虽然权夫人体态并不算丰腴,但是也不能算是纤细。身高体重都要在杜依依之上。

涂程锦看出她的吃力,但是也没说什么。伏身背起权晟,跟在颤颤巍巍的杜依依身后往山下走去。

山路已经早坍塌得没了形状,满山都是湿黏腥臭的泥土。一腔豪气的杜依依果然不负众望,没走几步就摔了个人仰马翻。所幸只有她本人能够感觉到疼。

杜依依人摔在泥里,被背上的逝者压了个严严实实,好半天才推开人挣扎着爬起来。权晟一脸“早知如此”的表情,丝毫不觉着心疼。

涂程锦怕她直接滚下山去,便说道:“把死人放在这儿,我一会儿上来背。先把你们送下山再说。”

“不行!”权晟立刻反对道:“先背她下去,我在这儿等。”

“不行,你得先去看大夫!”杜依依对涂程锦道:“我在这儿守着舅母,哥哥你先背我表弟下去。”

“山体说不定还会塌陷,最好尽快离开。”涂程锦道:“活人先走!谁要是再废话,我就让他彻底开不了口。”

“可是……”权晟还想再说话。

“我会回来背!”俩人都听出涂程锦的语气已经很不高兴了。现在是他们有求于人家。于是即便权晟很不愿意,还是闭了嘴。

“你还不走?”涂程锦背着人往前走了两步,发现杜依依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杜依依扭扭捏捏地怯着涂程锦的脸色,手不自觉地蹭着衣服上的泥,半晌才在涂程锦的逼视下弱弱地开口道:“我……脚好像扭到了……”

她抬起眼睑快速地扫了一眼涂程锦的反应,才又嗫嚅道:“现在……好像有点动不了了!”

权晟听了这话,不由得露出一脸惨不忍睹之状。

果然,涂程锦的脸色又黑了几度。周身的气压已经明显低得不能再低,杜依依大气不敢出,只能小声地道:“你们先走,一会儿再叫人来接我……们?”

她以为涂程锦会像前面那样反对,没想到涂程锦背着权晟转身就走,一秒钟犹豫都没有!不是说说不定山还会再塌吗?

不过不走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他们会很快回来接她的吧?

杜依依目送着俩人离去的背影,又往四下环顾了一圈。心里有些发毛!整个山林安静得出奇,就连头顶的天空也是空无一物的灰蒙蒙。

入目之处皆是被泥沙冲刷过的惨状,每棵站立着的树都被染脏了半边身子,谁也不能幸免于难。然而同样是树,生死存亡由不得自己定。就连是否洁身自好也往往做不得主。

杜依依在心里拔了一茬又一茶的毛之后,涂程锦终于回来了。看到他的那一刹,杜依依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欣喜,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激。

以至于对着他那张仍然黑沉沉的脸,她丝毫不觉得忌惮,反而是充满她自己都无法言说的安全感。还有一种类似于“看吧!我就说”的自豪感涌上了心头!

“哥哥你来啦?累不累?”杜依依还不待人走近就开始跟他搭话。

涂程锦显然是累的,但是他冷着脸,不想理她。

杜依依是不会在意他回不回答的,看到他一个人来,就又问道:“就你一个人啊,没找到人帮忙吗?”

“上来!”涂程锦则是直接在她面前蹲下,言简意赅地吐出两个字。

杜依依“哦”了一声,乖巧的爬了上去。

她趴在涂程锦背上,俩人身上都又湿又脏。涂程锦温热的体温传到她身上,感觉到他硬而有力的肩背,杜依依觉得熟悉又陌生。

好像只有在小时候才感受过这种让人温暖又安心的时刻。而她爹那个老古板已经从很早以前就不愿意背她了。不管她怎么撒娇耍赖,但是只要是他爹决定了的事情,她都不可能动摇的。

上一个让她感觉到难以言喻安全感的人是胡大哥。他身材高大,一身正气。但是一点也不让人觉得严肃和有压迫感,反而很平易近人,对自己的聒噪也很有耐心。呆在他身边就会莫名让人想要依靠,想要接近。

涂程锦和胡舟无论从外貌还是性格上都是天差地别的两种人。她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把他成个需要维护的弟弟,但是事实上几乎每一次自己都是被保护的那个。直到现在为止,她对他产生依赖的同时,依然还是觉得他需要自己的保护。

“我决定以后谁要敢在我面前说你不好,我就打掉他的牙!”杜依依信誓旦旦道。

“那你先把那个姓胡的牙打掉吧!”涂程锦也不客气道。

杜依依:“……”

她想先打自己两嘴巴,叫你多嘴!表忠心失败了吧?

“那我保证!以后就算是他说你不好,我也一定会阻止他的!”她只好换个角度,再表一次。

“切!谁稀罕呀!”涂程锦说:“你喜欢他呀?”

“我……我、我……”

“你不是有未婚夫吗,还对别人心怀不轨?”

“谁心怀不轨啦?”杜依依无语道:“你会不会用词啊?我那是……”

“是什么?”涂程锦看她卡壳,故意追问道。

“是你不懂!”杜依依强词夺理道:“你小孩子家家的!”

“叫哥哥。”

“啊?”

“不叫就把你扔下去自生自灭!”

“哥哥!”犹豫一秒她就不是杜依依。

“再叫,叫到我满意为止。”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你是鸽子吗?咯咯咯!”

杜依依一手揪住他一个耳朵,笑骂道:“你才是鸽鸽鸽鸽……子!你全家……”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听到什么声音没?”

俩人齐齐回头看去。

一眼之后,涂程锦背着杜依依扭头就跑……

小说《五姐》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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