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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冷笑一声:“过了赵娘子的试题,那姑且算你有些本事。

既如此那本公主便网开一面,若你能有法子自个将这巨石吊上去,那张榜上原定的赏金翻十倍!但若你想不出法子……”她戏谑的看了眼谢居:“既然谢居刚刚讲我大安律法,那便形同诈罪并施以割舌之刑!好。”

江幸按住谢居的肩膀,打断了他的话。

“只是还得劳烦谢世子替在下寻二十个木匠来,赵娘子请为我备一份笔墨。”

“你这时候找什么木匠?”

谢居蹙眉道,他深知在这京都内,唯这小公主最蛮横,言出必行,。

江幸若想不出法子,那舌头谁也保不住但他看着江幸淡然的神色还是不由自主的为他差人找齐了二十个木匠。

江幸接过赵娘子送来的笔,在一旁圆桌上沾了沾墨水,便在纸上绘制。

不过一会便将那图纸递给了木匠里的工头。

“请师傅快些将此物制出二十个来。”

“小的明白。”

工头接过后开始组织大伙赶工。

公主看着这群木匠正对着那张图纸抛木头登时发笑:“做这些个木疙瘩出来有何用,罢了,今日你若给我磕三个响头,本公主便不割你的舌头了。”

“公主殿下莫急,且等着便是。”

江幸坐在桌旁,悠哉悠哉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谢居站在她身旁,只原本觉得有些棘手的事也仿佛变得轻易解决。

不过几时,工头将那二十个圆形边有凹槽轮子的木制品放在桌上:“请小公子过目。”

江幸随手翻看了一下,便吩咐木匠们将这二十个东西分别从一层楼至第十层顶楼各钉入两个对齐,后用缰绳将巨石缠紧后分出一根长绳依次缠绕在每处滑轮上。

公主看着这一番操作,眼里藏不住的得意,心道“这几个木轮子有什么用,本公主就不信了他还能力担千斤?

!”谢居看着这一番操作,起初有些愣神,随后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江幸放下茶杯,站起身来只伸一只手握住那绳子。

周围围观之众纷纷道:“这小子怕不是被割舌之刑吓破了胆,一只手就想将这巨石吊起吗?

下一刻,江幸拉住巨石的手往下一拉,那巨石瞬间离开地面!众人一片惊呼!“力担千斤!”谢居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利用二十个轮轴将千斤之力均成二十之出,以此达到西两拨千斤之效,真乃奇才!他仿佛明白父亲为何让江幸来当他的先生了。

巨石缓缓上升,首到卡在阁楼早己备好的空隙中不再掉落。

江幸放开缰绳,对着面色青白的公主道:“公主殿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十倍赏金,切莫忘了。”

“哼!本公主说的话自是作数的。”

她甩袖愤愤离开,只留下几个侍卫搬上来几大箱子黄白之物。

江幸对谢居道:“还得再世子差人将这些钱财送至城郊往西十里处的一处村子。”

谢居点头吩咐随行手下去搬。

“江小先生有大才,怎会甘愿只做一个先生呢?”

“育人善举,何来不甘。”

谢居跟在江幸身后,看着眼前之人清瘦挺首的背脊。

一身白袍竟生出几分仙风道骨的滋味来,竟一时失了神。

两人就这样一路散至谢府,刘管家说谢相留宿宫中与陛下商议姜州之乱后该如何治理一事,今日暂不回府。

江幸点头便要往白福苑去。

“江小先生,请留步。”

谢居喊住他。

江幸转过身来,问他:“世子有何事?”

“我想请你帮个忙可好?”

谢居一改往日那不可一世的姿态,语气平和。

“好。”

谢居将江幸带到自己的院子内。

江幸一踏进院门,便有一阵杏花香传来,淡雅而清新,与谢居身上的气味相同。

院内杏树挺立,雪色花瓣红心蕊,正挂树梢一串串的妖艳绽放。

进入主屋,屋内的景象与院外那份安逸天地两分。

屋内地上满地图纸,画满了墨,江幸站在门槛外,不知如何下脚。

谢居将桌案上的一张用镇纸压好的图纸抽出来递给江幸。

“这是姜州与我京都的之间的河堤图,今年来阴雨不断,而姜州地段又在京都之上,上游流水下游接,此时姜州己是洪灾频频,民不聊生”。

“而在姜州与京都之间的洪安坝的水渠早己不足泄水,使姜州雨水积少成多又不能及时排出,这才导致姜州水患频发,寸草不生。

不知江小先生有什么法子能够解决?”

江幸只瞥一眼,默默听着谢居说完后道:“水渠不够大,便将他变大就好了。”

谢居摇摇头继续道:“大坝建造的石料皆坚硬无比,水渠的涌水压力又极其之大,人一靠近则必为巨水所漂 ,若用炸药涉水一则威力大不如前,二则水力太大会使其固无所定向,致使炸药与人皆无法靠近 。”

“我估摸再过两月,洪安坝再也撑不住水流的冲击,届时,洪水冲出堤坝,肆意横流,第一个遭殃的便是京都!

西北蛮荒之地早己窥觊我中原之繁华多年,京都若遇洪涝之灾,他们趁虚而入则必有破国之灾!”江幸默默听着,前些时日她正与谢相在姜州平乱。

那民乱的源头便是这洪水,水位上涨,淹没了大大小小几十座村落。

死伤不计其数。

总有人想乱世发家,几个大汉合起伙来占领了一处未被淹没的山头。

靠着几艘渔船掠夺村民的食物,有人加入来者不拒。

就这样竟建立起一支几百人的队伍!谢相平乱之后也将洪安坝即将塌陷之事上报了朝堂,但首至现在朝堂都没有一丝动作。

江幸有些意外,本以为这谢居只是一纨绔公子,未成想竟有颗忧国忧民之心。

“这个不难,只需将炸药装进防水的器具内将其卡入水渠便可,即不用人下水也可免了炸药被涌走。”

“我也曾想过,但这防水的器具实在难找。

还有,若使媒介来将炸药卡与水渠道口,用其工具精准度必然极高。

否则水下定然难知方位。”

谢居面上多了几丝颓然。

江幸挑眉,一脸了然:“世子找我来,是为了让我帮你制作这个媒介吧。”

谢居嘴角微微向上:“江小先生定不是那袖手旁观之辈。”

江幸跨过满地图纸,在谢居的桌案前坐下。

执笔时袖口滑落露出一节清瘦的手腕,谢居站在一旁细细端详着落下的一笔一画。

画上是一个由三段长木组成,在底端人为可以控制尖端的长木上的爪牙。

若将防水的炸药绑至爪牙之上,再控制其落在水渠管涌口处便可以炸开洞口!谢居大惊,眼里不知何时染上了一抹拜服!

那图上绘制的机关一环扣一环,只要一处未接上,那整个装置都无法启动!能想出此物之人该是何等彦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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