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都尉有点辣》主角及渊李玄夜,,是小说写手“七七小姐”所写。精彩内容:”突然,兴奋的人群发出一阵惊呼,及渊猛地站起来身来,因为站的太猛,眼前一阵金星乱冒,修长的手指按在桌面上稳定住摇摇欲坠的身形。江面上,福叔踩在水面上,正要伸手拽浮上来的人,突然嗖嗖百十支铁箭从大船上射出,箭箭射向福叔的要害,福叔赤手空拳,又是提着气踩在水面上,这箭距离又近,又借着风势,简直快如闪电,...
病弱都尉有点辣 免费试读
风平渡
大风,
一艘小木舟,离开岸边,向江面上划去。
风疾浪沉,
一波暗含着千钧之力的浪涛打来,小舟像阎王爷指尖的玩具,翻了,舟上的两人同时跌进水里,
与此同时,停靠在岸边的一艘大船上爆发出男人畅快的大笑声,还有一众女子的娇笑声。
落水的人钻出浪头,拼命向大船呼喊:
“救命!”
“救命!”
大船上,
七八个打扮艳丽的女子,都围在一个胖得一动肉直颤的胖子身边娇笑,
胖子被肉挤成一条缝的眼睛,盯着水里拼命呼救的两个家丁,对众女子说:
“你们猜猜他们俩谁坚持得久,猜对的赏五百里银子。”
旁边的女子们一听兴奋起来,叽叽喳喳地开始混猜,也有猜阿五坚持得久的,也有猜是阿六坚持得久的,
然后,
“阿五沉下去了,哎!又上来了,”
“看,阿六沉下去了,我要赢了,欸,怎么又上来了,”
一个女子趴在胖子的怀里娇笑:
“真有趣,还是王爷会玩。”
站在男子身后一个文士模样的人劝道:
“王爷,玩差不多就救他们上来吧,别闹出人命才好,若让皇上知道……”
胖子把手一挥,
“别啰嗦,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天王老子也不好使,本王爷今天就是要看看这俩奴才死的时候,是肚子朝上,还是背朝上,”
江边有一座三层楼高的酒楼,楼里都是等待风停乘船的旅人。
风里传来的救命声,吸引了他们注意,纷纷聚拢到窗口向外观看,
一个大汉幸灾乐祸地说:
“哟呵,还真有不要命的,他娘的,这样的天下水,是要赶着给阎王爷爷拜寿不成,”。
旁边瘦猴似的小个子嘿嘿两声,也跟着凑趣,
“就是给阎王爷拜寿,也不能赶这天儿啊,万一被风吹迷了路,赶不上阎王爷的寿宴,那阎王爷还不得怪罪,投胎都投不到好人家。”
周围的人听瘦猴说话滑稽,忍不住的笑。
又过了一会儿,开始还兴致勃勃唠闲磕的旅人,发现大船里明明有人,就是没有人下去救,而落水的人在水里忽隐忽现,喊救命的声音也越来越弱,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不禁都焦急地伸长脖子去看旁边的大船,
“欸,那大船上的人怎么回事,距离那么近,怎么还不去救人?”
“就是啊,你们听那笑声,是不是光顾玩乐了,没听见有人落水啊,”
“我们这么远都听见了,他们能听不见?”
“…………”
店小二走过来伸头看了一眼,叹道:
“这一定是克王又带着他的姬妾们造孽呢。”
人们一听这话有内容,瞬间来了兴致,纷纷向店小二身边靠拢,拉着店小二不让走,非让他说说怎么回事儿,
远离窗子坐着一对主仆,
仆人四十多岁,身形有点佝偻,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大上那么十多岁,
坐在仆人上首的是个年轻人,一脸病容,神情更显倦怠,此人正是及渊。
他皱着眉头,似在透过议论纷纷的人群听江面上的动静,半晌问道:
“福叔,能救吗?”
福叔恭敬地说:,
“能救,不过,老爷,咱们离开前,那个海上方士可说的清楚,要您一路少管闲事,不然……”
“去救吧,两条人命呢。”
及渊一路奔波,疲累不堪,连说话都嫌累,能减省就减省,
福叔叹口气,招呼跑堂的过来嘱咐:
“这是我家老爷,你帮我照看点,茶水都精心一些,我去去就回。”
福叔见那跑堂的点头哈腰地答应了,才转身下了楼,
没一会儿,就听窗户边有人喊:
“嗨,嗨,有人往江边去了嘿,那是谁啊,看着慢悠悠的,转眼到江边了嘿,”
其他正听八卦的人,一听这话,又都拥到窗户边看热闹,
“哎,还真是,好快啊,看,下水了,下水了,”有人兴奋地喊,
旁边有位不乐意了,
“你那什么眼神,那是下水吗,分明是在水上飞啊。”
一个粗壮的大汉搓着手兴奋地直说山东话,
“这是大侠啊,俺这辈子还莫有见过大侠呢,这回可算开了眼了。”
突然,兴奋的人群发出一阵惊呼,
及渊猛地站起来身来,
因为站的太猛,眼前一阵金星乱冒,修长的手指按在桌面上稳定住摇摇欲坠的身形。
江面上,
福叔踩在水面上,正要伸手拽浮上来的人,突然嗖嗖百十支铁箭从大船上射出,箭箭射向福叔的要害,
福叔赤手空拳,又是提着气踩在水面上,这箭距离又近,又借着风势,简直快如闪电,眼见福叔就要被射成刺猬,
突然一块木板从天而降,挡在福叔的前面,“砰砰砰”大部分的箭都插在了木板上,几支漏网之鱼都被福叔用拳头打飞。
福叔点脚站在翻转的小舟上,闪目观瞧,
才发现自己身后跟着一个精壮的青年,那青年踩在一艘小船上,只是小船船头的一块夹板没有了。
福叔正要道谢,
就听大船上传来兴奋的叫嚣声,
“再放,再放,把这俩管闲事的王八蛋给本王射成刺猬,让他们喂王八。”
青年目光凌厉,拧腰飞身跃上大船,同时对福叔喊道:
“老人家,你救人,我来收拾这个畜牲。”
说着青年的身影就消失在大船内,
紧接着打斗声,女人的哭叫声次第从大船上传出,
掉到江里的两个人此时已经被江水灌的直翻白眼,一个浪头打下来,两人同时沉进水里,只有双手还拼命地伸出水面,
福叔提气弯腰,手上用力,把两个人同时拽出水面,一个飞纵,带两人同时跃上大船,
酒楼上欢呼雷动,
“好!”
“好啊!”
“好样的,大侠,不愧是大侠,”
及渊此时也长舒一口气,虚弱地坐回椅子上,又摸出一块银子递给店小二,
“你去船上告诉我的人,把克王带到这里。”
那小二睁大眼睛,
“把可王带到这里?客官,您不是开玩笑吧?克王随便打个喷嚏,我们的酒楼就会片瓦不存,还带他到这?我们可没得罪您哪。”
及渊皱眉,
他不想,也没力气跟店小二解释,
小二的话惊动了站在窗边的山东大汉,他回身对及渊说道:
“他不去,俺去,俺正想请两位壮士哈酒呢。”
店小二急了,连连给山东大汉拱手,
“好汉爷爷,好汉爷爷,小的叫您一声爷爷,那克王可不是随便就能招惹的,您看个热闹就得了,可千万不敢把他带到这里来啊。”
可正应了那句,看热闹的不怕事儿大,
人群里也有人起哄,
“去啊,去啊,让咱们也见见克王长什么样,那么喜欢杀人,不会是个妖怪变的吧。”
山东大汉嘿嘿笑着,转身下了楼,
也有那胆小的怕事的,拿起包裹悄悄溜走了。
几个店小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了主意,其中一个喊道:
“快去叫掌柜的来,要出大事儿。”
再说江面上,
福叔把人抛在大船上后,犹豫了一下,转身加入了战斗。
有了福叔的加入,就像两虎入群羊,
没一会儿的功夫,
船舷两边一百弓箭手便躺了一地,二十多名护卫也都没了还手之力。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们蜷缩在船舱里,已经喊哑了嗓子,却还在哼哼唧唧地哭。
身上穿着明黄的五龙绣袍的胖子,正抖着脸上的肥肉,色厉内荏地说着狠话,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克王,论辈分,我是当今皇上的叔叔,你们敢打我的人,就是谋逆,谋逆知道吗?要诛九族的,你们的父母妻子儿女老师朋友通通都得死,哈哈~”
福叔站在青年身后的阴影里没说话,
不是他怕事,但他不想连累自己的主子。
那青年却丝毫不惧,大声骂道:
“你也配当王爷,你连人都不配当,你就是个畜牲,不,说畜牲你都辱没了畜牲两个字,你连畜牲都不如。我呸,今天我就杀了你,为民除害。”
那大汉说着,就拿用手中长枪去捅克王,克王眼见枪尖对着自己来了,裤子一热,尿了。
可枪尖刚刚碰到衣服的龙眼上时,就被福叔一把抓住枪杆,
“不可!”
“你怕了?怕了你就走,出事也不连累你。”
福叔摇头,
“他死不足惜,可你想想,他若死了,得多少人给他陪葬,沿岸的渔民,旅人,包括酒楼里的人掌柜伙计,都活不了。你难道没听说过吴拢镇案吗?”
那人一听“吴拢镇”三个字,握在手里的长枪也犹豫了,
本来被吓得尿裤子的胖子,看到青年犹豫了,登时又兴奋起来,
“皇上抓一作乱的人就能屠了整个吴拢镇,你们要是敢伤了本王一根汗毛,方圆百里的人都别想活了。你们现在就跪下给本王磕一百个头,本王会考虑给你们留个全尸,不然我就要一点点剥了你们的皮,做成人皮……”
青年眼一瞪,一抖枪尖在胖子的右臂上接连戳了两个洞,鲜血迸射的同时,胖子“嗷”地一嗓子疼晕过去了。
青年在胖子的衣服上擦了擦枪尖上的血,啐了一口,骂道:
“没用的东西,倒把我的枪都弄脏了!”
正在福叔进退维谷之际,
山东大汉在船下大喊,
“好汉,酒楼上的那位爷,叫你们把信王带到酒楼上。”
青年一愣,不知何意,
福叔却知道,当下不再藏着,走出来对青年说道:
“我家老爷在酒楼上,既然他让把这东西带到酒楼上,带去就是了。”
“你家老爷是?”
福叔沉吟了一下,没直接回答,
“此处说话不便,不如跟在下一同前往。”
青年想了想,
“好吧。”
说着上前一把提起晕倒的胖子的裤腰,骂道:
“老畜牲,便宜你了。”
两人带着胖子,一起来到酒楼,
刚到楼下,客栈老板迎出来,先跟青年拱手道:
“郭大侠,好久不见。”
那青年爽朗一笑,
“王老板,生意兴隆。”
“托福,托福,楼上请。”
那王老板说完便在前头引路,眼睛至始至终没有去看青年手里的胖子,好像根本不知道青年手里还提着一个人。
三个人一直走到三楼东边的一个房间门前,王老板才道:
“贵客在里面等了,郭大侠请进。”
青年拎着信王,当先走进房间,福叔紧跟其后,
只见房间里摆着一桌上等酒菜,还有一个满脸病容的年轻人坐在桌前。
青年随手把胖子扔在地上,拱手抱拳道:
“在下阳城郭进,贵客贵姓?”
年轻人起身微笑:
“及渊,幸会。”
“及渊?东海郡太守阁下认识吗?”
“正是在下。”
“幸会,幸会,在下早听说东海郡出了一个奇人,病卧内帏,便把贫瘠的东海郡治理得物富民丰,郭某久闻大名,不想今日能够得见,真是幸运之至。”
及渊微笑,
“郭大侠名满天下,在下亦感钦佩。”
郭进问道:
“不知您因何到此处啊?”
福叔眼见及黯额角有细密的汗珠渗出,便上前一步扶着及渊坐下,并替及渊说道:
“郭大侠,我家老爷身体不大好,还是坐下说话吧,我们是上京途经此处。”
郭进也看出及渊身体虚弱,便也不多寒暄,指了指地上的克王问道:
“及太守,这老畜牲要怎么处理?”
地上的克王已经醒了,却捂着受伤的手臂像一坨烂肉似的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及渊笑道:
“请郭大侠去楼下护卫一时,防止克王的人闯上楼,我需要一刻钟的时间。”
郭进一抱拳,转身出去。
及渊见郭进出去了,
便对福叔说道:
“请克王坐吧,”
福叔依言把克王提到座位上放好,顺道在克王的哑穴上拍了一下,及渊这才开口对克王说道:
“克王殿下,下官及渊。”
那克王见要命的郭进走了,对面又是一个官儿,精神头又回来了,瞪眼扒皮地使劲儿,似要抖搂抖搂威风,可惜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及渊笑了笑,
“克王殿下恕罪,下官身体不好,不耐聒噪,所以你听我说就好,一刻钟以后自然会给你解开穴道。”
克王显然不想听,在他眼里,当官的跟他家的摇尾乞怜的狗一样,要他们生就生,要他们死就得死。
他拼命挣动着肥胖的身体,一副你不给我跪下磕头我就要你全家性命的气势,
及渊眼眸低垂,端起手边的茶,慢慢啜了一口,又缓缓咽下,
福叔伸手又在克王的身上按了几下,
克王顿时疼得身子筛糠一样,嘴上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福叔见克王疼得差不多了,便又按了按,
克王粗喘了两口气,汗像脏水一样的往下流,刚才的威风是半点也不见了,现在他才知道,刚才出去的要命,身后站着的这个更要命,
此时屋子虽然开着窗户,但汗臭味,尿骚味,血腥味仍然弄了一屋子
及渊微不可察地皱皱眉,抬头看着克王道:
“两年前你因虐杀八十六条无辜的人命,皇上因此将你从淮南三郡迁到这小小的一个洛溪镇,皇曾有言:你若再犯一定会削王问斩。可对?”
克王一听,脸色大变,
怎么回事儿呢,原来,这个克王原是淮南王,领着三个郡。平日最喜欢带着姬妾虐杀人取乐,此事不知怎么被告发到皇上处。
皇上念他是皇亲,特赦到洛溪镇,转封克王,取的是克制之意。
当时皇上给他的诏书上说得清楚,若是再犯必定把克王这一脉的王爵削掉,克王本人问斩,子孙也会贬为庶民。
可问题就在于八十六这个数字,除了皇上,这个数字就只有上密折的人知道。
此时听到及渊报出具体的数字,他的脸色怎么会不变。
看到克王的表情,及渊点头道:
“对,是我。”
克王脸上的肥肉抖了抖,眼睛里射出怨毒的光芒,
及渊无所谓地笑了下,
“你应该知道,皇上虽然庇护亲眷,但也向来说话算话,若是皇上知道你又在虐杀人命,不知会不会自食其言,再庇护你一次?”
怨毒的目光逐渐变得恐惧,
及渊对他的反应很满意,
“此事下官有两个办法,第一,当今日事不曾发生,你还做你的克王。第二,下官向皇上参奏一本,你死罪难逃。你想选哪种?”
克王蠕动了下嘴巴,
及渊眼神示意福叔:
福叔会意,在克王身上连拍了几下,
克王呛咳几声,老实的像个癞皮狗似地说:
“我选第一种,选第一种。”
及渊赞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只是殿下既然要选第一种,便要答应下官,从今日起,不可再伤人命。不然今日我不参你,明日也会有人参的。”
“答应,答应,只要你不上奏,我什么都答应。”
克王似乎还怕及渊不信,头点得嗡嗡作响。
及渊点头,
“福叔,送克王下楼吧。”
福叔搀着克王出去,那一身浓重的尿骚味熏得福叔直皱眉头。
没一会儿,福叔和郭进一起上楼,郭进质问道:
“就这么放那老畜牲走了?”
及渊笑道:
“郭大侠别急,自然不会放了他。”
及渊说着从怀里拿出在郭进来之前写好的两封信,交给郭进,
“麻烦郭大侠将这两封信交给本地县令,其中一封是密折,需八百里加急送到皇上手中,另外一封是给县令的公函。此事关系此地百姓的生死,越快越好。”
郭进不明白,迟疑地看着及渊,
及渊强打精神解释:
“国有国法,克王只有皇上能处置,八百里加急的便是密折。
我虽然暂时稳住了克王,但我担心在皇上下令处置之前,他不守信用,为了泄愤报复此地百姓。因此需要县令出面保护这间酒楼以及周边渔船上的人,我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郭进拱手:
“还是及太守想得周全,在下现在就去。”
等郭进离开,
福叔方笑道:
“我还以为老爷真要放了那个狗东西呢。”
及渊轻叹,
“尽人事,听天命吧。你没在他身上留下记号吗?”
福叔嘿嘿一笑,
“知老奴者,老爷也。老奴给他下了禁制,以后不管是大笑还是发怒,他都会浑身疼得找不着北的。”
及渊指了指福叔,
“做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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