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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妹误我李泽修李浔芜最新章节

阳淮如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婵云见李浔芜脸色苍白,神色也病恹恹的,便知是任凭怎么问也是徒劳。果不其然,张宽一走,她便遣散了其余宫人,只独留下了丹桂。众人退下后,李浔芜缓缓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目光幽幽地望着远方。远处宫殿灯火通明,是皇帝在仪明殿里夜宴群臣——今日是北狄使团来京朝觐新帝。国丧期间,禁一切歌舞喧乐,于是只有几支箫管在宫宴上徐徐吹奏,晚风一送,令人感到无限悲凉。歌舞喧乐虽禁,酒却是如何也少不了的。然而李泽修饮醉后的真实样子,应该没有人会比李浔芜更加了解。李浔芜低下头,沉声道:“丹桂,那丸药……还剩下多少?”丹桂站在她身后,踟蹰道:“回公主,还剩下……三颗。”李浔芜听罢,闭了闭眼睛。自从她与陆卿时和离之后,李泽修一边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防范她防范地更加谨...

主角:李泽修李浔芜   更新:2025-01-14 17: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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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泽修李浔芜的其他类型小说《皇妹误我李泽修李浔芜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阳淮如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婵云见李浔芜脸色苍白,神色也病恹恹的,便知是任凭怎么问也是徒劳。果不其然,张宽一走,她便遣散了其余宫人,只独留下了丹桂。众人退下后,李浔芜缓缓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目光幽幽地望着远方。远处宫殿灯火通明,是皇帝在仪明殿里夜宴群臣——今日是北狄使团来京朝觐新帝。国丧期间,禁一切歌舞喧乐,于是只有几支箫管在宫宴上徐徐吹奏,晚风一送,令人感到无限悲凉。歌舞喧乐虽禁,酒却是如何也少不了的。然而李泽修饮醉后的真实样子,应该没有人会比李浔芜更加了解。李浔芜低下头,沉声道:“丹桂,那丸药……还剩下多少?”丹桂站在她身后,踟蹰道:“回公主,还剩下……三颗。”李浔芜听罢,闭了闭眼睛。自从她与陆卿时和离之后,李泽修一边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防范她防范地更加谨...

《皇妹误我李泽修李浔芜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婵云见李浔芜脸色苍白,神色也病恹恹的,便知是任凭怎么问也是徒劳。

果不其然,张宽一走,她便遣散了其余宫人,只独留下了丹桂。

众人退下后,李浔芜缓缓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目光幽幽地望着远方。

远处宫殿灯火通明,是皇帝在仪明殿里夜宴群臣——今日是北狄使团来京朝觐新帝。

国丧期间,禁一切歌舞喧乐,于是只有几支箫管在宫宴上徐徐吹奏,晚风一送,令人感到无限悲凉。

歌舞喧乐虽禁,酒却是如何也少不了的。

然而李泽修饮醉后的真实样子,应该没有人会比李浔芜更加了解。

李浔芜低下头,沉声道:

“丹桂,那丸药……还剩下多少?”

丹桂站在她身后,踟蹰道:

“回公主,还剩下……三颗。”

李浔芜听罢,闭了闭眼睛。

自从她与陆卿时和离之后,李泽修一边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防范她防范地更加谨慎。

连带丹桂,出入皆有宫人监视,说话办事要字字谨慎。

想要再出宫配药,怕是再也不可能的事情了。

——

仪明殿内,一片灯火辉煌。

满朝文武身穿朝服,依照各个品级高低顺序而坐。

李泽修更是身穿朱红色绣金龙服,头戴前后十二垂珠冕冠,更显得仪表瑰杰,端若神明,纯然一派天子之气。

他坐于明堂之上,目光缓缓扫过宴上众人,除却朝中文武百官之外,更有几位面孔陌生的异族人,便是那今刚刚抵京的北狄使团。

使团为首的,便是如今北狄铎兰部的首领崇贤之侄崇介丘。

那崇介丘不过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却生的五官轮廓深邃、线条锐利,俊美英挺,剑眉星目。皮肤不似寻常北狄人那般粗糙,脸上也没有依照北狄风俗蓄须。

除却略微高眉深目,一身异族打扮以外,整个人倒很符合大宁美男子的风范。听说他并不是纯种的铎兰血脉,而是先首领同一汉族女子所生。

其父便是大名鼎鼎铎兰部前一任首领崇元崎,曾经屡次带兵冒犯边境,最后被镇国公文悬挥剑斩杀。

而文悬,也在最后一役中,惨死于他们北狄人的毒箭之下。

大宁与北狄纷争数年,在这二人死后倒逐渐开始消停。

他们北狄受大宁汉化已久,倒是也讲究父死子继,兄终弟及。

只不过,在崇元崎死后,左铖王崇贤便以崇介丘血脉不正之缘由,联合一众旧部造势,自己继位了。

那崇介丘空有一副威武高大的体格,内里却毫无血性,亲叔叔夺了自己的位,他倒也挺想得开,自此以后听之任之,俯首称臣。

这不,派他来大宁朝觐新帝,他便乖乖听话的来了。

李泽修最看不上的,就是这种草包。

他与那崇介丘方一对视,那人便端起酒盏,笑吟吟地对他祝酒。

一口汉话说得倒是极好,几乎是听不出什么异族口音来,醇厚低沉的声线磁性悦耳,话里的内容也甚为讨喜,虽有些刻意,却不带谄媚。

李泽修眯眼盯着崇介丘那双灰蓝色的眼瞳,只觉得这人不似传闻中所说的那般简单。

人嘛,言语行为都可以伪装,可骨子的气场派头藏的再严实,也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刻流露出来。

这人气场强大,眼神也极具侵略性,并不是什么寻常草莽。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酒过三巡后,便有几个大宁的臣子有些沉不出气,开始高谈阔论起昔日镇国公文悬于大破北狄军队,直抵铎兰部,斩杀首领夺取首级的英雄事迹。


人无所求便无所惧,于是淡淡一笑,回敬道:

“何苦来哉?单为了我这么一个祸水,陛下倒真是疯魔了。”

李泽修眼神复杂的看她一眼,道:

“朕就算是疯魔了,也绝对不会放你离开。李浔芜,你别忘了,当初,可是你答应要陪朕一生一世。”

李浔芜惨然一笑,道:

“当初,难道就不是陛下迫我的?”

李泽修哼了一声,“朕迫你?那也是你先找上朕的!是谁对朕说,要朕保护你的?”

“怎么,你用完朕便想要抛弃朕?朕可不是那废物陆卿时!”

李浔芜咬咬唇,再不做声。

待回到霜华殿,李泽修另换了一身衣衫,去勤政殿处理要务。

李浔芜则独自一人待在殿中。

丹桂趁左右无人,端着茶盘走过去,将藏着避子丸药的锦囊递给她。

李浔芜接过后,将丸药倒在掌上,一口气吃了两粒。

丹桂见状,急道:

“公主!这药不可多吃啊!”

李浔芜对她摇摇头,示意她放低音量,自己则轻声道:

“我前几次忘了此事,这次多吃一粒,只盼着不会出乱子吧。”

丹桂见她面色苍白、形容憔悴,便知她又受了皇帝一顿磋磨,心上疼惜,却因婵云等人进了殿,也不好再说什么。

殿外阴雨连绵,婵云将烛台放置在书案前。

李浔芜看了眼自己前几日画的那幅修竹,想起今日陆卿时凄楚的神情,心里一片茫然。

忽然又觉得除了心脏以外,头也痛的厉害。

她屏退一众闲散宫人,由丹桂服侍着躺上床榻,昏昏然然睡去。

梦里不知身是客,只如同前世今生一般,令人飘忽不知所以。

偌大的宫室空无一人,李浔芜从床上爬起来,草草穿上鞋履,轻轻小跑出内殿。

低垂的帘幕旁,有高大的仙鹤式样的黄铜香炉。

香炉里面正在升腾着缭袅烟雾,透过烟雾,可看到有个明黄色龙袍的男子坐在宝座之上。

李浔芜不敢出声,也不敢多看,只好躲在那香炉旁边的朱红圆柱后面。

似乎有人对那穿着龙袍的男子说了些什么,那男子急切道:

“你说的可是真话?她…当真是敬德三十一年腊月…才有的身孕?!”

“那芜儿极有可能是…朕的……”

“臣现在还不能确定……一切还要等滴血验亲……”

李浔芜模模糊糊地听了这些话,虽未全然听懂,但已经明白了一二分。

她心慌气短,只觉得想要迅速逃离出这个地方。

咣当一声,黄铜香炉被碰倒,那宝座上的男子的目光瞬间如同利箭一般射过来。

李浔芜浑身一颤,从梦中惊醒。

她浑身疼的厉害,睁开眼睛后,视线也一片模糊。

只听见有一道极令她熟悉的声音在发怒。

“你们是怎么做事的!人都烧成这样……”

而后便是宫人们颤颤巍巍的解释求饶。

李浔芜蹙了蹙眉,重新闭上了眼睛。

一旁侍奉的宫人见状,忙道:

“公主醒了——”

外间便是一片响动。

李泽修匆匆走过来,把所有人的视线都挡在外头,吩咐道:

“还不快把药端上来!”

随后便朝着她走了过去。

李浔芜不想理会他,闭上眼眸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李泽修细细地端详她被烧的通红的脸,见她又睡去,也不再出声。

只拿了宫女呈上的热巾帕给她擦拭。

热手巾敷上去的时候,李浔芜很轻很哑地呻吟了一声,随后又低声嘤咛道:

“我不是……不是你的——”

李泽修没有听清这一句,只好低下头将耳朵凑到她唇边,问道:


“陛下…息怒!”

主审官以为是自己哪里弄的不合皇帝心意,转头喝止住了那两个正在给陆卿时上拶刑的狱吏。

陆卿时被折磨的遍身血污鞭痕,双手手指也惨不忍睹。

行刑的狱吏虽然留了些手,不至于将他弄得残废,可陆卿时该受的苦楚却一点也没有少受。

他熬过刑罚,拼着一口气不敢让自己晕厥,就是怕有人趁他意识不清之时用那写好的诉状按指画押。

他不知晓宫中事,却也听说先帝与已经死去的庶人沈氏所出的那两个公主,现在都被软禁在冷宫受折磨。

若是谋逆之罪真的牵连上了阿芜,后果则不堪设想。

可他做梦也没想到,此时此刻,屏风一倒,新帝竟然抱着他的妻子与他隔空对望。

陆卿时目眦欲裂,万不敢相信眼前情景。

方才审问之时,他知道屏风后有人在探听,本以为是皇帝派来的心腹,前来监审他的供词。

却不曾想是皇帝本人,还有……他的阿芜。

李浔芜正在皇帝怀中不断挣扎,听见屏风倒下后,悚然抬起头,登时惊得怔住。

陆卿时被粗粗的铁链紧紧锁在刑架之上,只穿一身白色的中衣,此时遍身血污、脸色惨白,那一双泛红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阿芜……”

陆卿时沙哑地吐声道。

李浔芜见状,心痛如绞,立即将脸转向李泽修的怀中,浑身颤抖起来。

李泽修瞥了一眼那陆卿时,又低头去瞧李浔芜的反应,极为阴冷的笑了一声,沉声道:

“都退下。”

这下,屋内三个主审的堂官,连同那两个用刑的狱吏,皆都噤若寒蝉,眼皮也不敢多抬一下,统统躬身退下。

李泽修却是头一次真正去瞧那陆卿时。

只见那一张白皙的脸五官温润端正,纯然一派温雅的书生气,尤其是那一双眼眸,当真算得是清明澄澈。

即使身陷囹圄,受尽拷打磋磨,除了不可避免的狼狈外,也依旧一副谦谦君子的作态,真是做作的令人可恶!

陆卿时颤抖着目光,只看了两眼皇帝,之后便一瞬也不眨眼的看向皇帝抱在怀中的女子。

李泽修唇角一勾,将怀里瑟瑟发抖的李浔芜慢慢放下。

待她站直之后,便拉着她的手走向陆卿时。

李泽修不理会她的僵直与抗拒,自李浔芜的身后伸出一条手臂困住她,又伸出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将人圈在自己的怀里。

姿态亲昵地贴着她的耳边悠悠笑道:

“皇妹不是总说,要来与你的驸马相见吗?”

“今日既然见到了,又为何不说话!”

话音刚落,李浔芜一个冷颤,随后便像疯了一样挣扎起来,力道之大,几乎要挣脱出他的桎梏。

李泽修皱紧眉头,一把死死抓住她的手腕,触手冰凉,继续冷酷道:

“李浔芜!朕命你出声讲话!”

李浔芜低着头,浑身瑟瑟发抖,她睫毛颤了颤,无声滚下两行泪来。

陆卿时见状,心上一阵剧痛,他咽下一口血沫,低哑道:

“阿芜莫哭,别怕,我没事的。”

李泽修阴鸷地看了他一眼,怪异地笑道:

“你有没有事,关她什么事?她怕与不怕,又与你有何相干?”

皇帝这番话问的属实刁钻,若不是此番情境,倒活脱脱像一个无理取闹的后宅妒妇。

陆卿时便是再不谙宫事,也多少听闻过一些传闻。

他同端贞公主成亲前,便有人同他讲公主和太子之间的暧昧。


李泽修一番狠话说完,心底却不见丝毫快意。

他唇角扬着,眼底却毫无笑意,整个人仿佛是冰做的。

李浔芜闻言颤栗,拼了命着想要逃开他的手,却被他掐得更紧。

她痛苦欲死,鼻间的血却已经被止住,李泽修用指腹替她清理掉残血,扬手得意道:

“你看,这不就止住了?不过是流了些血,根本就死不了人!”

李浔芜闭上眼眸,两行清泪顺着消瘦的脸颊流了下来。

她这一哭,到将李泽修的满腔怨气给一泄而尽。

他隐隐有些后悔,但是说出去的话已经覆水难收。

刚想找补着安慰几句,李浔芜却突然睁开双眼,含泪道:

“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让陛下放过无辜之人?”

李泽修眼底一片血红,心底骤然升起一道难以名状的嫉恨,厉声反问道:

“李浔芜!你莫要同朕说什么无辜!”

“朕当日被困平安洲,死生未卜之时,你在做什么?难道不是在同他陆卿时郎情妾意,花前月下,一同商讨着怎么去给李泽仲献殷勤吗!”

李浔芜无言以对。

她的沉默,更是彻底激怒了李泽修。

就好似引火的捻子烧到了尽头,填满的硝石瞬间化作一团焰火爆裂开来。

“朕原以为,你是天性使然,对谁都是冷心冷情,可如今看来,并不是这样。”

李泽修冷冷地笑道:

“既如此说,那他陆卿时是非死不可的了。”

说罢,他衣袖一拂,转身便走。

李浔芜急得不知所措,只能跑上前,一把抱住了他,泣不成声道:

“不,别走——”

“皇兄,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

她抱李泽修抱得很紧,挽留之态更是无比哀婉。

然而李泽修却对此毫无反应,依旧背对着她一动不动。

李浔芜不知怎样才能使他回心转意,只能胡乱地在李泽修的身上划来划去。

当她碰触到君王的玉带钩时,手指一颤,闭上眼睛咬着牙去解他的衣带。

此间意味不言而喻。

李泽修突然一把扯开她环在自己身上的胳膊,转过身不可置信地看向她,质问道:

“你这是在做什么?”

李浔芜既羞耻又胆怯,低下头不敢看她,声音发抖道:

“臣妹…实在是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和陛下交换的,所以,陛下想怎样……都可以。”

李泽修怒极反笑,咬牙切齿道:

“是吗?”

说着一把扯过女子的手臂,毫不留情道:

“那就让朕来看看你的本事吧。”

说罢,便将她连拉带扯地带进了内殿。

李浔芜被他压在镜台前,只轻轻挣扎了一下,身子便止不住地开始发抖。

就连肩膀也委顿似地缩了起来,却再不敢有丝毫忤逆。

一只手掌却突然托住她尖尖的下巴,逼迫她看向台上铜镜。

李泽修狰狞地笑着,毫不留情道:

“怎么,不是说让朕怎么样都可以吗?这会子又在矫情什么呢?”

“总是哭哭啼啼的,真败人兴致!”

李浔芜闭上眼眸,强忍着他对自己的羞辱,低声道:

“只要陛下不再动怒,我做什么都可以。”

李泽修低笑两声,讥讽道:

“果然够听话,懂得怎么笼络男人。你勾搭陆卿时的时候,也是这么对他说的吗?”

李浔芜羞涨红了脸,痛苦地哀求道:

“我求你…求你别提他。”

李泽修却剑眉高挑,火上浇油道:

“为什么不能提?你可是为了他,才肯委身于朕的啊。”

“说起来,他与你夫妻一场,只空占了个名儿,其余一点份儿都没挨上。到头来,却还要替你背这口黑锅。”

“啧,这厮便是到了阴司里,也定然是个冤死鬼啊。”

李浔芜咬紧牙关,不肯放出一丝软弱的声音,眼泪却止不住地涌现出来。

脑海中紧绷的弦被一根根拨断,李泽修言语不断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什么也不顾地想要挣脱。

李泽修却毫不费力地将她捞了回来,扭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接吻。

李浔芜越是不乐意,他就愈发地张狂。

直到人快窒息时才将将把她放过。

一边用手给她擦拭着冷汗和泪水,一边恶意地说道:

“才这种程度便装不下去了?以后可怎么办?”

“不,不要……”

李浔芜从未受过他这般的磋磨,开始本能地抗拒起来。

李泽修丝毫不理会她的痛苦,反手便牢牢制住她,讥讽道:

“你还真是虚情假意,从前在朕面前装得乖巧,一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翅膀便硬了。”

“看来只有把翅膀折断,再用锁链里三层外三层的绑起来,你才能老实!”

说罢,便拉开她的衣领,对着左肩咬了下去。

李浔芜痛呼一声,脸色瞬间煞白,全身打着摆子,就连想要蜷缩起来都不能。

李泽修被怒火和欲望给冲昏了头脑,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直到一个多时辰过后,才勉强停止下来。

他低头吻了吻那片冷汗遍生的薄背,捞起李浔芜的上半身欲去吻她的脸,怎料触手一片湿滑。

摊开一看,竟然是鲜红的血。

身下人早已经闭紧双眼人事不省,只有鼻间还在源源不断的流血。

李泽修目光一震,当即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慌不迭地捡起地上衣衫,颤抖着手罩在李浔芜身上。

而后一把将她抱去床榻上躺着,一边用衣袖给她擦血,一边唤道:

“芜儿,芜儿,你怎么了……你别吓朕——”

——

霜华殿中,就属张宽服侍李泽修的时日最长,也最合他的心意。

今日在朝堂上,陆大人为救子大闹一场,闹到最后,竟然还一头碰在了地板上。

宣政殿的地板最为坚硬平滑,那老头一脑袋撞上去,虽没有丧命,却也脑袋开了花,血污一片。

如此闹闹哄哄地散了朝,张宽敏感地便察觉到了皇帝的怒火。

果不其然,回殿之后,皇帝便和端贞公主僵持了起来。

张宽素来机灵,为掩人耳目,便早早遣散了其他宫人,只留自己独守在殿外差遣。

殿内陛下同公主吵的激烈,他也不敢多听,只好又后退了十余步。

正百无聊赖之际,却见李泽修袍服凌乱,一把推开殿门冲了出来。

他服侍李泽修十余年,知其向来是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性情。

几时又见其如此狼狈过?

于是连忙跑上前,想要为其整理衣衫。

怎料李泽修却突然一把抓住他,对他怒吼道:

“御医!御医!快去给朕寻御医来啊!”

张宽被他一把搡了出去,扶着帽子连声应道:

“御医,啊,御医,奴才知道了……奴才遵命……”


李泽修却不为所动,依旧看好戏一般朝着屏风处瞧去。

他似是捂累了,于是便松开了手,松之前凑至李浔芜的耳边吻了吻,轻声道:

“嘘,芜儿乖,莫要再出动静了,否则,朕就把屏风推倒。”

此时李浔芜被他拦腰抱在怀里摸弄,李泽修的手已经探进了她的衣衫,可他自己却依旧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不见任何端倪。

李浔芜瞥了一眼自己不堪的形状,自然是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屏风那处,陆卿时隐忍的痛呼声渐渐变小,显然快要支撑不住。

李浔芜听着连绵不断的抽打的皮鞭声,只觉心口处无比锐痛,仿佛那刑罚是施在自己身上一般。

她抓住李泽修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凄然地看向他,眼神里尽是卑微的哀求。

李泽修却不为所动,只淡淡瞥了她一眼后,便面无表情地移开了视线。

李浔芜无法,只后悔自己当初一时私心,妄想要借由婚事逃离皇宫,逃离李泽修的掌控,谁知不成,反倒是害了陆卿时。

李泽修最是反复无常,先前分明同自己达成了交易,如今却又做出这般行径。

今日之事,若是不能令他满意的话,陆卿时自然是凶多吉少。

李浔芜松开皇帝的手,将自己抑制不住颤抖的双手紧握成拳,而后挣脱他的怀抱,摔跪在地上。

恰巧此时,屏风外的主审官已经令刑吏停止了鞭打。

长长的皮鞭上,已经沾满新鲜、斑驳的血迹。

诏狱之中的刑吏几乎都会得一手好功夫。

有的情况下,他们只轻飘飘地用刑具抽打个十几下,犯人虽然表面上没有大碍、不破皮流血,暗地里却伤筋动骨、震碎脏腑。

过几日后便一命归西。

干净利落,神不知鬼不觉。

有的情况下,看上去抽已经了三、四十鞭,虽然动静很大,犯人也很痛苦,可却都只是些皮外伤,并不伤及性命。

显然陆卿时所经历的是后者。

主审官捧起盖碗,淡淡喝了一口清茶,指挥狱吏把长鞭挂回原处,而后又让他另取了一副拶指的夹板。

对着遍身血污的陆卿时悠悠问道:

“驸马都尉,本官再问你一遍,这勾结逆王之事,究竟,是你一人所为,还是受公主指使?”

陆卿时缓缓抬起头,抖着发白的唇道:

“公主…她没有谋逆,臣亦没有——”

“此等冤屈,臣与公主,皆是万不能认!”

随后,陆卿时就用他那一双即使是瞪人,也显得格外温和的眼瞳,死死盯着那架屏风,一字一句道:

“你们还有什么手段,就尽管使出来吧。”

那主审官似乎有些惊叹于他的骨气,牵扯谋逆案的人物众多,其中不乏有世家贵族与清流文臣。

这些平日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以及那些高谈阔论的读书人,用刑之前都是大义凛然地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可但凡是挨上一顿鞭子后,几乎没有一个不求饶的。

可这陆卿时看上去文弱,却也有几分傲骨,倒是始终如一不肯求饶。

也算是难得了。

虽如此,可那官员一想起皇帝的授意,又不得不狡诈道:

“驸马都尉,你可要想好了,谋逆之罪非同小可,若是执意一人担下,你陆家上上下下,可就要全部遭殃了!”

果然,陆卿时听闻此话,脸色瞬间又变得煞白。

主审官见这招管用,又继续添油加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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